第82段(1 / 2)

隻笑道:“《孝經》上曾言,衣衫不整風塵仆仆不可見長輩。我總是要沐浴之後才好去見的。為晚輩者,這是最基本的孝道。”

孫福兒拜了拜,道:“是妹妹不懂事了,妹妹這就去收拾收拾,還請嫂子去給王妃請安的時候,莫忘了提醒妹妹一聲。”

清婉答道:“自然。”

看著孫福兒退了出去,清婉的心氣兒才順了些,她覺得,這個孫福兒天生就是來給她膈應的!

看著房間裏的春分和秋月,清婉問道:“夏至呢?怎麼還沒過來!你們又有什麼事要說?”

說到夏至,眼前的兩個丫鬟眼眶便紅了起來,清婉心中便知道夏至出事了。她在門口沒有見到夏至,還以為夏至是為了迎接她會來,將自己關在廚房弄吃食去了呢,可看現在這架勢,根本就不是。

“到底出了何事,春分,你來說清楚。”清婉心裏著急,看著這兩人的表情更是心焦。

春分的表情很是帶著幾分憂心,更含著憤憤不平不色,清婉轉念便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被人欺負了?”

春分正要開口,門口便有人道:“夫人,安總管求見。”

清婉道:“讓他進來。”

安康一進來,便看到春分和秋月兩人紅著眼眶,便跪在清婉腳邊道:“夫人,確實出事了,本來,夫人剛剛回來,屬下是不該來擾了夫人的,隻是——”

清婉擺擺手:“行了,說清楚,到底什麼事兒!是不是跟夏至和王氏有關?”

安康點點頭。

原來,在清婉走後,本來王氏也沒怎麼為難清婉院子裏服侍的人,隻當他們不存在,他們有自己的小廚房,公中不給銀子,他們每個月的花銷自有院子裏出,也過了一陣平和的日子。

後來,不知為何夏至將清婉房裏一直在用的熏香打翻了,接著王氏便說她身邊的王嬤嬤的小兒子到了適婚的年齡,便想讓夏至配給了王嬤嬤的兒子。

收到消息後,安康被秋月拜托著去打聽了一下這個王嬤嬤的小兒子的為人。王嬤嬤的小兒子叫徐長富,被安排在王府的一個京郊莊子上做活兒。這個徐長順平日裏仗著王嬤嬤在王氏麵前的勢,沒少幹過壞事。

前兩年還將人家一個黃花閨女的肚子給搞大了,這事兒,最後也是王嬤嬤出麵,給了點錢,便不了了之了。

平日裏,這徐長順也是遊手好閑的東遊西蕩,京城的花街柳巷他更是常客。據說,他還愛喝酒,喝了酒脾氣便會變得十分的差!他也有兩個伺候的屋裏人,喝完酒之後,便對那兩人不是拳打便是腳踢,總之,安康打聽來的消息,便是那人一無是處。

按理說,夏至是清婉帶過來的陪嫁,王氏是無權動的,隻是她搬出了孝道,安康又隻是一個下人更不能說什麼。輕疏狂,也隻是跟在楚銘宣身邊的一個侍衛,更沒有說話的權利。

婆婆看中了兒媳身邊服侍的丫鬟,討要過去,這事兒便是做婆婆的再不占理,隻要你拒絕了,這孝道一次壓下,總歸是你的不是。

再則清婉不再,她們這些丫鬟更是什麼也做不得主了。

夏至絕望之餘,她想到了逃跑,並且這個念頭一旦起了,就止也止不住。

她想著,自己的賣身契是在清婉手裏,即便是逃了,她還可以說她是不放心夫人,所以去尋找夫人的,她不是王府的丫鬟,所以算不上是逃奴。

她知道,大楚對於逃奴的懲罰一向是很嚴厲的。因而也一直在說服自己,她不是逃奴,她隻是去尋找主子的!

最後,她將自己的想法跟春分和秋月說了,兩人想著也覺得這個做法可行,便幫著夏至逃了。

若真的逃走了,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著清婉回來便也罷了。可偏偏,王氏還是派人找到了她,還將她送到了官府,說是王府的逃奴。

王氏是恪親王妃,那審案的官員給她幾分麵子自然不會多加審問便定了罪,並且是死罪!就在眾人慌神之餘,還是東方銳出來幫了她們一把,說是要證明她是王府的逃奴,得出具那丫鬟的賣身契。

王氏當然拿不出賣身契,卻又說是將那丫頭的賣身契給丟了。

東方家族是世家大族,審案的官員依舊得罪不起,為了兩不得罪,最後便將夏至下了大牢,說是哪方拿出賣身契,哪方便可領回那丫頭。

現如今,夏至還被關在大牢裏麵。

安康說完,清婉便眯著眼睛開始思考著。一開始便是相安無事的,為何最近卻又發起難來了?且是針對夏至的!

是不是夏至發現了什麼?所以王氏才如此的逼迫夏至?

想著她便問道:“那段時間夏至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嗎?”

春分和夏至仔細的想了想,之後又搖了搖頭,春分道:“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清婉更是不解,喃喃自語道:“那為何王氏非要針對夏至這麼一個小小的丫鬟呢?”

她很是疑惑,在清婉眼中,王氏不是那種會幹毫無目的的事情的人,她剛剛回府,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這兩年來府裏發生了哪些事情,便被眼前的事弄了個措手不及,王氏究竟為了什麼才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