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清婉便搬了個凳子坐在她的旁邊,然後溫聲的說道:“真是個傻姑娘,我隻是你的主子,怎麼就這麼不要命的擋了過來呢?”
“你遇到危險,換做你身邊的任何人都會替你擋的。”
清婉本不指望有人會回答,猛不丁的聽到身後的聲音倒是把清婉嚇了一跳,她回過神,卻看到輕疏狂手裏端著一碗粥,站在門口,麵上表情淡淡的看著。
清婉覺得這個情景很是詭異,輕疏狂是誰?是暗衛,是劍客,整日繃著臉麵無表情,居然會有日手裏捧著一碗粥?瞬間,清婉便覺得這個造型跟他簡直太不般配了!
瞪了好一會兒,清婉才慢慢說道:“原來是你啊。”
輕疏狂點頭,走了進去,將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用極其低沉的聲音道:“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的。”
聲音很低,清婉沒太聽清,但床上的人眼皮卻是動了動……
清婉沒發現,隻問道:“她還沒醒嗎?”
輕疏狂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後轉回視線,道:“嗯,大夫說這會兒該醒了,剛醒不能吃太過有油膩的。”
清婉看著桌上的粥,給了他一個了然的眼色。然後皺著眉問輕疏狂道:“大夫來看過怎麼說?傷勢嚴重嗎?”
輕疏狂眉頭皺的更厲害了,看著春分的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憐惜,說的話的聲音也放得很低,小聲的說道:“我們去外麵說吧。”
清婉心下一沉,提腳跟著輕疏狂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說吧。”清婉問道。
輕疏狂點頭道:“大夫說,那一劍傷了腹部,往後,她再也無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清婉腦中卻是一個悶雷炸開,春分幾人是跟她時間最長的,很多時間,她都沒有將她們當做是丫鬟,這樣的消息,現代人思想開放尚且接受不了,更別說這個重視子嗣的古人的。
輕疏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道:“夫人,那個人的目標是你。”
在清婉還未有所表示時,便提腳進了屋,道:“我會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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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在實驗室要死要活了這麼多天,終於釀出酒來了!後麵還要處理數據,寫論文,然後,偶依舊苦逼中……。
096 我是懷YUN,不是殘廢
清婉定定的站在屋外,看著裏頭,似乎看到輕疏狂奔過去扶起了春分,腳步匆忙間顯得很是憂心,清婉勾唇笑了笑,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晚上楚銘宣回來沒有去找清婉,而是去了孫福兒的屋子裏。
孫福兒躺在床上,看著楚銘宣過來了,眼前一亮,道:“楚大哥,你來看我啦。”
楚銘宣的臉色很冷,眼中帶著一絲嗜血的陰沉,隻絲絲的盯著孫福兒,不發一言。
孫福兒被這麼盯著,心裏有些忐忑,慢慢的一絲冷然的意味爬上心頭,他看著楚銘宣略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味道說道:“楚大哥,怎麼了?”
楚銘宣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她懷孕的?”
孫福兒目光閃了閃,嘴角微勾著,本就病弱蒼白的臉色此刻顯得更加的弱不禁風,仿佛讓人輕輕一吼,便會承受不住似的。
她眼睛恍若受了驚嚇一般,語氣帶著委屈和不解的問道:“楚大哥怎麼這麼問?嫂子她,懷孕了麼?”
懷孕兩個字咬的很重,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顫唞的意味,她的上齒咬著下唇,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最終眼神定了定,看著楚銘宣問道:“楚大哥,我們的孩子沒了。”
楚銘宣聞言,抬頭盯著她,冷著聲音問道:“那個孩子是誰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有沒有碰過你,我自己也清楚!”
孫福兒眼底閃過痛苦,眼角流出淚來。
楚銘宣看著有些煩躁,不耐道:“別跟我做這麼一副樣子,欠你兄長的情,我自去還,若要下地獄,我自去便是。縱使如此,我也是要護著她的……”
後麵這句話是他脫口而出的,聲音恍惚間帶著一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孫福兒麵色變得微微有些猙獰,她緊緊的盯著楚銘宣厲聲問道:“就算是下地獄你也要她?”
楚銘宣隻笑著,沒有回答。
“她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為她?為什麼我們對你的情意你就是看不見?我、玲瓏、周家小姐、還有白家妹子,誰不是捧著一顆真心在愛慕著你?為何你的眼裏隻獨獨看得見她?”問到後麵,孫福兒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瘋狂了,聲音也帶著尖銳。
楚銘宣看著孫福兒一字一句道:“因為我愛他。”
孫福兒怔愣在那裏,腦子裏轟鳴作響,隻一句‘我愛他’,勝過她們千萬句我愛你……
楚銘宣忽然走近她,問道:“玲瓏的死,怕也是與你有關吧?”
想起玲瓏,孫福兒忽而就笑了,笑聲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她也算是一代絕世佳人了,可惜身陷情愛。哈哈哈……原以為你對顧清婉的愛意有多深,我看也不過如此,玲瓏死後,你那悲傷的模樣,任誰瞧著都是情深意重,你愛顧清婉,卻對一個妓女情深意重。多麼諷刺?你說顧清婉愛你,可你見到她吃醋了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