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恨的是,楚白馳這個白癡居然還信了,這一刻,她終於知道楚銘宣打得是什麼主意了,不過就是以牙還牙罷了!
她笑了笑,看著楚白馳的態度,今日她是輸定了。可笑,果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嗎?
想著,她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微微有些脹痛之感,心裏更是驚的不行,緊接著便有一種隱隱下墜的感覺,她,她難道真的有了不成?
猛然想起懷裏的麝香,她拿出來一把將之扔出去老遠,然後麵色蒼白的喊著:“我要大夫,給我尋個大夫過來。”
楚銘宣微笑著道:“大夫早就給你找好了王妃。”
隨著楚銘宣的話音一落,大夫便進來了,王府的幾個重量級人物都在,這讓大夫很有壓力,他慢慢的走進去,給王氏搭脈,然後才道:“王妃這是懷孕了,已經有一個月了。”
楚白馳滿臉憤怒的看著王氏,一個月的身孕!這一個月以來,別說是王氏,便是晚荷他也沒有碰過!病到現在這個樣子,半身不遂,他還有什麼能力去睡女人?那這個孩子無疑就是別人的了!
看向王氏的眼神,一瞬間便的冰冷刺骨……
王氏的心也一下子沉入穀底……
他甚至都沒有吩咐大夫開藥讓她好好養著,隻是怒視著她,問道:“孩子是不是周佟青的?”
這一刻,他真的是什麼理智都沒了,被兩個正妻給戴了綠帽子,他縱然是再理智的人,也會被逼的沒了理智!況且,他壓根兒就不是什麼理智的人。
王氏的心一下子便猶如墜入冰窟,對這個男人,她也曾經傾入了滿腔熱情去愛的,結果到頭來,竟然是得了這麼一個結果,她該笑得,笑自己可悲可歎!周氏死的好啊,她死的早,可真是太好了,這一切都要自己承擔了!
她也順著自己的意,放聲大笑出來,事到如今,手指著楚白馳眼底湧著一絲瘋狂的道:“是,這個孩子就是周佟青的,哈哈,你上半輩子被傅子任戴了綠帽子,下半輩子被周佟青戴了綠帽子,你就是一個可悲的男人!”
楚白馳被刺中心事,惱羞成怒,麵上一陣白一陣紅,最後暴怒的吩咐道:“王妃得了失心瘋,還不將王妃扶進去!”
紅綃低眉垂眼的應了生‘是’,便跟澄碧二人過來作勢要扶起王氏。王氏身下已經流了一灘血,清婉起身低低的說道:“還是先讓大夫開了藥吧,王妃這樣子出去恐怕不太好。”
楚白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連連說道:“對對對,開藥,止血藥,快點開。”
楚銘城看著自己母親這麼狼狽的樣子已經完全呆了,在他的印象中,王氏一直是雍容華貴,泯然一笑都帶著天成的貴氣,這樣的狼狽似乎根本就不屬於她!
他現在真的呆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起身想去扶著王氏,可偏生的他又停住了腳步,隻愣愣的看著。
這時,清婉抬眼間,瞥向了門邊,一條碧青色的小蛇,吐著猩紅的蛇信彎彎曲曲的朝著室內遊了過來。
“啊,有蛇!”
清婉驚叫出聲,那樣子分明就是被嚇壞了,整個人挺著個球往楚銘宣懷裏拱去。清婉的驚叫聲很大,王氏也聽見了,隻是她原本就很蒼白的臉色此刻已經蒼白的宛若透明的一般了。
順著清婉的眼神,她看到了那條小青蛇,嘴唇竟然抖抖索索的張不開,眼底盡是驚恐,顧不得腹部的疼痛,整個人都縮在了椅子上,嘴裏還在喃喃的說著:“不要,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不要來找我,不要!”
到最後,她完全就是驚叫出聲了,夏至上前,抓住了蛇的七寸,王氏一看,趕緊道:“扔出去,快點扔出去!從我麵前拿開,拿開它!”
可夏至卻是接到了清婉的暗示,手裏抓著蛇,一步步逼向了王氏,夏至隻朝著王氏走了三步,王氏便麵色蒼白的暈了過去。
“好了夏至,你真調皮。”
“夫人,小青明明就長得很可愛呀。”
清婉隻是笑笑,楚銘宣攬著清婉向楚白馳走去,笑道:“父王,今天這場戲唱的可還精彩?父王聽的可還滿意?不滿意的話,還有下次呢。”
楚白馳被楚銘宣那樣的態度刺激到了,直喘著粗氣大罵道:“逆子,你這個逆子!滾,給我滾出去!”
楚銘宣卻絲毫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朝著楚白馳不含一絲感情冷然的說道:“我是逆子,你不是一直就知道嗎?”
楚白馳呼呼的喘著氣兒,沒過多久,竟然也暈了過去。
立世子的事兒,終究是不了了之了,而京城之中對於清婉的惡名又多了一個——氣暈了婆婆!
現在,京城可都在慶幸著幸好自己討媳婦兒沒討個鄉下的,這可是要鬧得家宅不寧的啊!看樣子,世家大族教育出來的女兒就是不一樣!
沒過幾天,王氏醒了,將清婉給叫了過去。楚銘宣執意相陪,清婉隻輕笑著安撫道:“不用擔心我,王氏她現在毫無戰鬥力,我不會有事的。”
“現在京城之中的各種傳言都對你不利,我擔心王氏會用這個刁難你。”
清婉道:“我是這麼容易便能被刁難的嗎?我本就來自鄉下,他們沒有說錯呀。那些流言,隻要你不在意,對我就毫無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