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家不受管束,但那隻是在曹爸還沒回家的時候,而過些日子曹爸就要從洛陽回來,家裏多了什麼少了什麼自然是要一一過問的。多一個我,解釋比較容易,可以說家裏缺少仆人新招的。可再多一個賽天仙似的人兒,那謊話就難圓其說了。
袁紹家裏家教嚴是嚴了點,但人情那關比較好過一點,畢竟向晚是沒花一分一毫得來的,還有一個催淚的身世做後盾,袁媽是個最見不得可憐人的慈母,留下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目送一對璧人似的背影被斜陽拉長漸行漸遠,長長的哈欠由感而發,忙活了一夜,該回去睡個回籠覺了……
“……哎,對了……”
一隻栗子在頭頂爆開:“叫誰哎呢,沒規沒矩的!我爹都沒這麼叫過我!”
“……曹……爺,曹大公子……”
“行了,就曹爺了,你想問什麼?”
“你叫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說是為了搶新娘子,那他們兩個配合的那麼默契的老手足夠了,何必多我一個生手添亂?但直覺和理性站在一定還有一個原因那邊。
曹爺剝了夜行衣,在手裏卷一卷丟了過來,斜了我一眼道:“你有沒有想過踹那個傅卯時兩腳?”
“……”我立馬站住腳跟,眼睛放光,“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曹爺唇角彎起,一個極其標準的國際賊笑。
☆、【007折】少年,不識愁
【007折】少年,不識愁
時值仲夏,想來到這裏已近一年的光景,這一年來,除了穿著男裝跟曹大公子四處招搖過市,就是老老實實地當著我的跟班。生活於某曹那是激情四射,於我,掰著手指算著他那雄霸一方的日子。按照約定,隻要那日子一來,老娘的好日子可就來了!
這個夏天還沒過完,蟬鳴陣陣中,發生了兩件大事。
其一,袁紹於一個天光微亮的清晨來找曹阿瞞。
平常二人糾合到一處的時候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而且大多都是月黑風高好辦事的時候,可是這一次卻隱隱覺得哪裏不同了。
他們剛進內室不久,阿瞞就出來低聲吩咐了句,“你去酒窖找兩壇雪無意,記住,不要讓劉老頭發現了!”
“你要雪無意幹什麼?”我驚訝地瞪大眼睛,這倆小孩要喝酒?還是兩壇?還是窖藏十二年的雪無意?
曹阿瞞正要回身進去,聽我這麼問,折身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語又轉身走了。
我明白那個瞪眼的含義,就是按他說的去辦,不要廢話!
相處一段時間也大概知道此人的一些習性,他想和你開玩笑的時候,你就是說你是他爹媽他都不會放在心上,但心情一差吧,你在他麵前有可能連呼吸都是錯的!
而此時正好趕上他心情不佳,少惹為妙。我一麵往酒窖去,一麵又忍不住想了一路,不對啊,心情差的話好歹也要有個導火索,一大清早的,誰願意惹他?除了剛剛來找他的袁紹。
話說,袁紹這次來找他是幹嘛來著?隻覺得周圍的氣壓在二人碰眼的時刻驟然下降,袁紹似有未語淚先流的衝動,而曹阿瞞亦似有兮兮相惜之意……
嗷嗷嗷!
難道有情況?!就說那二人之間不會那麼簡單!少年結義,中年結仇,難道後來就是因為曹某人的私生活太荒誕了才導致小紹子與他決裂的?!嗷呼呼!真是令人做夢也想不到的一大發現啊……
“嵐哥早!”一聲清脆打斷活生生的思路。
我嚇得後退兩步,還沒驚叫出聲來便看清了麵前的人,那是半年前新招進來的門童,家裏孩子多,為了能過上溫飽就讓十一歲的老大出來賺錢養家。那是一日和曹爺招搖過市盡興回家時在門口看見麵黃肌瘦的他的,被劉管家轟出來仍不死心一直在門口徘徊,見到曹爺倒不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而是很淡定地跪倒,“曹大公子,請您雇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