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都默默地看向劉表,他們心中也早有此疑問,隻是不敢問罷了。劉琦之妻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身子似乎還有些發抖,她悄悄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黃元。黃元靜靜看著那一群神態各異的人,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嗬嗬”心中冷哼“好戲開演了。”按她的猜測定是蔡氏兄妹命人暗中綁了劉琦又在壽宴即將結束之時將他放回。到時候劉琦即使說被人綁了也沒有證據百口莫辯,反而叫人指責為不孝、無信。如此一來不僅會惹怒劉表還會令他在荊州士族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黃元見黃語一臉驚慌,向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對呀,夫君,為何今日不見琦兒?妾身之前還以為他病了呢。派醫士去他房中,也不見他人。”蔡氏在一旁幫腔。

“這……”劉表頗為尷尬也頗為惱怒,自己大壽長子卻無故缺席,傳出去實在丟臉。

劉表沉吟之際家仆突然來報“啟稟主公、夫人,大公子回來了。”

☆、新野告急

隻見劉琦風塵補補地走進來,玉冠微斜,衣袍上還有些許泥土。他撲通一聲跪下,向劉表行大禮道“孩兒拜見父親,願父親福壽安康。孩兒來晚了,望父親責罰。”

劉琦不僅晚宴遲到還衣著隨意,劉表已然憤怒到極致,陰沉著臉盯著劉琦。

劉琦被他盯得一個哆嗦,趕緊再次跪拜道“孩兒愚鈍,曾聽鄉間傳言在父親生辰那天由兒子去山林中情願,再采集林中吸收了日月精華的晨霜夜露給父親喝,則可保自己的父親長命百歲。孩兒雖知鄉間傳言不可信,但說不定也有他的可取之處,故去了城外山林。卻不料回來晚了。”說罷雙手捧出一個竹筒。這些說辭都是黃元命東兒偷偷轉告給他的。

立刻就有家仆捧了竹筒交給劉表。蔡夫人和蔡瑁兩人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黃元見了心中暗自發笑,就你們會演戲麼?她隨即好奇地問劉琦“按理說從城外山林中采了夜露回來也不該這麼晚啊。姐夫為何此時才回來?”

“說來慚愧,我本想多采集一些夜露因此往山林深處走了一段,誰知回來途中遇著了猞猁,與那畜生周旋了一番故而晚了。孩兒不孝錯過了父親的壽宴還擾了父親的雅興,請父親責罰。”劉琦話說到後來有些哽咽。

賓客們聽得唏噓一片。

荊州別駕劉闔向劉表拱手稱頌道“主公,大公子雖錯過了你的壽宴但他為主公夜入深山險些遭遇不測,其孝心天地可鑒當為我荊州萬民的楷模。有子如此乃主公之福,荊州之福啊!”

其餘人聞言立刻附和“主公之福,荊州之福!”

唯蔡夫人在那邊不知該笑該怒,表情瞬息萬變異常滑稽。

“嗯,”被眾人這麼一捧,劉表心情大好臉色卻依舊嚴肅“琦兒快起來吧。以後莫要再做這等傻事了。”

“是,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嗬嗬,事情弄清楚了就好。真是難為琦兒了,差點受了冤枉。”蔡氏神色已經恢複如常,笑著勸劉表道“夫君,時候不早了,你勞累了一天也該回去歇息了。”

劉表點點頭“嗯,是該散了。”他站起來“大家都回去歇著吧。”便由蔡氏扶著首先離開。

今夜天氣極好,夜空中一輪彎月皎潔如洗,四周繁星閃爍。黃元踩著青石板路麵一手撫著褪色的朱牆徐徐而行。深秋的夜風已有些刺骨,東兒和婉寧皆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姑娘,更深露重易傷身,還是快回去歇息吧。”東兒見黃元生的單薄不免替她擔心。

黃元停住腳“東兒,”她轉頭看她“你可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嗎?”

“什麼?”東兒被問得一頭霧水。

“嗬嗬,”黃元微笑,隨即快步向前走去。“就是今日晚宴上蔡氏兄妹的滋味”,隻是這後半句話她並未說出口。蔡氏兄妹此舉為的是讓劉琦在劉表和荊州士族麵前出醜。誰知黃元將計就計反讓劉琦在眾人心中留下了至孝的好名聲。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上次劉表回襄陽劉琦卻不知道,想來也是蔡氏從中作梗。看來這荊州少主的位置已經有人勢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