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旺和毛跎坐在學堂門前的台階上,時不時往鎮外的方向看一眼,看上去有點悶悶不樂。直到看到毛青青縱馬而來,臉上才露出了笑容。從台階上跳下來,攔在路中間,毛青青忙翻身下馬。
“青青姐,你去山上幹什麼了?剛才我在後麵叫你,你也不搭理我,氣死我了。”
“是嗎?”毛青青訕訕一笑,“對不起啊,我沒聽到。”
“青青姐,你是不是上山抓那兩個壞人去了。”
“沒有,就隨便轉了轉。興旺現在有時間嗎?我正要去找你呢。”
“當然有時間。”
毛青青笑了笑,“那我請你們吃四海客棧吃飯好不好,就當姐給你賠禮道歉?”
興旺高興的跳起來,“那太好了!毛跎也一起去!”
三個人一起朝四海客棧走來。
客棧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和熱鬧,大堂內賓客盈門,許大海和小夥計們在張羅著招呼客人。毛青青領著興旺和毛跎走了進來。
許大海忙迎了上去,“青青姑娘和興旺少爺來了,快請坐!”
“這麼多人?”毛青青笑著看了看四周,“要不幫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那就到樓上的雅間去吧,青青姑娘和興旺少爺有什麼想吃的盡管說!”
“今天我請興旺少爺吃飯,掌櫃的揀幾樣他喜歡吃的送上來,”毛青青領著興旺他們朝樓上走來,“興旺想不想喝酒?”
“想啊,要不要把文毅哥一起吃來。”
“把他叫來你就該喝醉了。還記不記記得小時候的那次,你喝醉了,回去被他爹揍了個半死。別一會兒你喝醉了,我爹回頭揍我一頓。”毛青青笑。
“我不記得了,還有這樣的事?”
“你醉得三天沒醒過來呢,把大家都嚇壞了,文毅哥把酒當水給你喝。”
“還有這樣的事,怪不得我娘現在怎麼都不讓我喝酒,”興旺大聲嚷嚷著,“文毅哥這麼壞,欺負我!”
“以前我們經常在酒窖裏捉迷藏,你一直說渴,吵得他不耐煩了,就把酒當水給你喝。你還記得那個大酒缸嗎,很大很大的酒缸,一捉迷藏你就躲到那酒缸裏去了,還讓我們去找,怎麼叫也不出來。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大酒缸,現在應該還能裝得下你。”
“真的?那我們看看去。”興旺和毛青青剛走進客棧後院。
許大海匆匆忙忙從走廊上跑過來,“青青姑娘,興旺少爺,酒窖裏很髒,還是不要去了吧。”
毛青青看了許大海一眼,“沒事的許掌櫃,我們就去看一眼,興旺不記得那個大酒缸了。”
胡文毅站在客棧樓上的房間裏,看著毛青青和興旺鑽進了後院的柴房。
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許大海推開門走進來,“胡統領,這青青姑娘和興旺少爺我可攔不住!”
“他們來幹什麼?”
“說是過來吃飯,青青姑娘是不是故意的?”
“沒事,你出去吧,讓他們去看吧,”胡文毅朝門外叫了一聲小胡子,小胡子走過來,“外麵有什麼動靜?”
小胡子搖了搖頭。
“你是說青兒這幾天都不在指揮所?”
“是,她每天一大早就出門去無醫館拿藥,然後就上西山那邊去了。”
胡文毅想起第一次在客棧見到王幟時的情景,搖了搖頭,“明天她要是再上山,跟著她,立即來告訴我!”
“現在怎麼辦?”
“沒事,她找不到那裏去。”
小胡子點點頭。
毛青青把四海客棧裏裏外外找了個遍也沒發現關熊關虎的蹤跡。
王幟站在山梁下看著山腳下的黃花鎮,王全義說他的親生父母就在這裏,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三十年了,他們還能認出自己嗎?是不是對麵相逢不相識?!。
珍珠從山洞裏走出來,“爹,你在想什麼呢?”
“想你奶奶。”
“我也想奶奶,想回王家村了。爹,咱們趕緊把熊叔和虎叔救出來,辦完事趕緊回去,還是我們自己家好。昨天晚上夢到奶奶了,奶奶給我做了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
王幟看了看天色,“又餓了?走,一會爹給你抓隻野兔子解解饞。”
“太好了,爹,這山上的日子沒法過,我想吃好吃的東西。”珍珠親熱抓著王幟的手,“不過我知道爹肯定有辦法,隻要有爹在,我什麼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