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幾許,姬蝶發現實在是沒法把她寶貝的頭發,從身下這無恥之徒的嘴中扯出來,
心裏罵道,他怎麼能這樣欺負一個純情的小姑娘。
又奈何她現在的確是幻化成了男兒身,想著自己剛才用枕頭吊打他的情形,他這樣賴皮,倒也拿他沒道理。
於是隻得咬咬牙,一下子就吻上了那涼涼軟軟的唇,又忍不住舔了一下,然後成功地扯回了她寶貴的頭發。
隨後還自然自語地說:“你果然是香的,像糖豆子一樣。
樂山君先是一臉驚愕地看著她,隨後慢慢轉換成了怒氣,麵色黑得可怕,好似碰了什麼髒東西。
姬蝶一臉迷惑的瞪著他,冷斥道:“你有什麼不甘心的!你昨晚奪了我的初吻,我今天就不能給欺負了回去!”
隨後,她冷“哼”一聲,下榻而去。
樂山君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原來這小家夥是因為誤會本君奪了她的初吻,所以今天才發這麼大的脾氣呢!想到方才自己因為煞氣動彈不得,而被她用枕頭瘋狂虐打的情形,臉色頓時一黑。
他倒真是沒想到一個妻妾成群、流連青樓的紈絝公子竟然還守身如玉留著初吻!
聯想到她那日狂斬人狼的狠厲,和與傳聞中毫不相符的實力,以及,剛才那些為她按摩的青樓女子一副要以命護主的行為,就一瞬間想通了。
這公子江蝶是個假紈絝真天才啊,隻是江太傅不僅勢力強大,地位也隻位於三公之一,受人敬仰,作為他的獨子為何要如此憋屈著真我活著?
莫非,江蝶根本就不是江太傅的兒子,而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會惹來滔天大禍,大到連江太傅都保不了她!
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他是見過江太傅年輕時的樣子的,和江蝶沒有半分相似。
也難怪,昨晚她會露出那樣驚慌恐懼的樣子,作為一個被寵大的紈絝公子,怎麼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呢。
江太傅、江蝶、你們到底想隱瞞什麼,如果危害到天羽大陸,那便留不得了,即使要本君以死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樂山君的識海中一排金字閃過:你真是個可怕的男人!本龍佩不想陪您送死啊。
他譏誚一聲,“由不得你!”
話語間體內的煞氣開始平和下來,手腳上已能用上力氣了。
龍佩心裏炸了,自家君上怎麼對自己都如此狠辣無情呢!一排一大一小的金色接著浮現:
君上,您有沒有想過,龍鳳玉佩的存在,就是要強行讓您不要去傷害他
他冷笑,挑眉一問:“你是說這是玉佩是個陰謀?”
腰間的龍佩悲鳴起來,大聲控訴著:
我去!君上您腦子有坑嗎?腦回路不能正常點嗎?!
“滾!”他厲聲一斥,用手臂支撐著坐起。
龍佩又嗚嗚咽咽起來:本龍佩雖然不記得過去的事了,但有個強烈的預感。
他聽得心煩,冷瞥一眼,“說重點!”
一排正楷金色很莊嚴地浮現:不要去傷害江蝶,好好保護他,不然您肯定會後悔一生!
他麵色一凝,長睫微垂動,這傻佩倒也是頭次這樣正正經經。
腿腳一動一陣微風隨現,他已站起身來,冷白粗糲的大掌理了理淩亂的衣袍,
而後看向姬蝶所在的側房方向,聲色俱厲,
“吾命由吾不由天!!”
而後又把龍佩捏在手心,惡聲:
“想威脅本君的人,全都死了!”
龍佩的身形在他粗糲的大掌中扭來扭曲。就是扭不出他的五指窩,就開始鬼哭狼嚎地大喊大叫,
“我去,我家君上就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裝逼招天譴的知道麼?!”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都抱著人家睡了一夜,怎麼能半點情分都不講啊!”
樂山君手掌青筋暴露,冷白麵色森冷似鬼,說起那晚他就忍不住想殺人!怒道:
“皮癢了??本君來給你抽抽!”
話音未停,就聽“啪嗒”一聲,龍佩被他狠的砸在地上,一腳踩上。
龍佩扭曲著身形嗚咽不停,在自家君上的識海中譜出一段帶花的扭曲長文:
君上您耀武揚威~君上您鐵膽柔情~君上您舉世無雙~君上……啊啊啊啊……君上……本龍佩很痛啊!啊啊……君上您貌美如花……啊啊啊……
“……”
樂山君冷冷俯視著在地上扭來扭去的龍佩,麵色沉沉若有所思。
姬蝶整理好行裝一出來,不由得“啊”了一聲,
“嗬……哈……額……你……你好了呀……”她話語極度不自然,微微有些抖,撓了撓後腦勺,眉眼彎彎,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樂山君身著一襲從空間戒指裏拿出的嶄新黑袍,雙手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