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一個星期很快就要過去了。因為時間緊,本來就懶得打電話的圓圓這星期隻打了一次電話回家,她沒有把要分班考試的事告訴家裏。黃麗珍有點熬不住,這天晚上一過九點,她就把電話打進圓圓的宿舍。電話沒人接,過了五分鍾又打,還是沒人接。過了九點半,她第三次把電話打過去時,終於有人接了。
“喂,你好!我是高圓的媽媽,高圓在嗎?”
“在,阿姨,你稍等。”
“媽,有事嗎?”
黃麗珍說:“圓圓,怎麼這樣說話,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明天又星期六了,我們明天下班後來接你,你看有什麼需要給你帶來的嗎?”
“媽,這個星期我不回家。我這裏什麼也不缺。”這個星期,圓圓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她。
“為什麼不回家?星期天還要上課嗎?”黃麗珍不知道女兒那裏發生了什麼,她感到意外。
“星期天不上課,但我有事,你就不要問了。”圓圓有點不耐煩。
“好,不回來就不回來,我和你爸一起來看你,順便幫你洗洗曬曬。”
“媽,你們也不要來。”
“那又為什麼,難道我們來了會影響你什麼?”
“我們星期一要參加分班考試。我們宿舍裏的人都不回家,而且大家都說好了,都不能讓父母來,來了會影響我們複習的。”圓圓知道,不把考試的事告訴媽,她還會糾纏下去。
“原來是這樣,那你一定要認真複習,爭取分在好的班裏。考試結束後,馬上把成績告訴我們,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
“媽,你煩不煩,就這樣,我還有事呢。”圓圓把電話掛斷了。
黃麗珍無奈地說了一聲:“這死丫頭。”
旁邊的高尚禮問:“麗珍,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圓圓這個禮拜不回家?”
黃麗珍說:“不但不回家,還不讓我們去看她,真是的。”她對女兒嫌她煩有點不樂。
“那又是為什麼?”高尚禮感到不解。
“說是星期一要分班考試,還說我們去了會影響她們的複習。”
“這倒是的。既然不讓去,我們就不去打擾了,讓她們安心複習。”
“不去看嘞,這麼多天不去看,身上不知會是什麼樣子呢。”
“我說你就是瞎操心,圓圓老大不小了,人家能做的,難道她就不能做了?你這樣什麼都包攬在身上,她永遠也長不大。”黃麗珍一如既往,高尚禮老調重彈。
“我這不是為了她的學習麼?你看,又要分班考試了。念書這樣辛苦,我替她多分擔點,讓她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我也算是交代得過她了。”
高尚禮看看老是和妻子爭論這個話題沒意思,改口說:“但願圓圓能考出好成績,分在好的班裏,這對她今後的學習是有幫助的。”
這個星期天,高尚禮夫妻倆沒有去學校。他們倆都放了星期天。吃過早飯,於秋英來到大兒子家。上個禮拜天,圓圓在她家,被胡麗琴的突然到來弄得不歡而散。今天,於秋英是特地來叫圓圓去吃飯的。她見兒子、兒媳都在家,唯獨沒見到圓圓。一問才知道怎麼會事,悻悻地回去了。高尚禮夫妻倆趁今天空閑,都穿了高幫套鞋到稻田裏拔草去了。
星期一的摸底考試如期進行。摸底考試隻考四門課,上午考數學和化學,下午考語文和物理。下午五點半考試結束的鈴聲一響,高一的新生們紛紛走出考場,麵帶各種表情回到自己的宿舍。圓圓宿舍的七個人中有的歎氣,有的高興,有的情緒低落。她們相互對著答案,當自己的答案與別人相同時,就一陣高興;當人家的答案相同,而自己的答案與人家不同時,就一陣難過。
李霞沒有和人家對答案,她對今天的試題,雖然沒把握全答對,但自我感覺良好。她看到大家嘰嘰喳喳鬧個不停,便對大家說:“姊妹們,考也考過了,對的錯不了,錯的也對不了了。等卷子講評的時候,我們再認真總結一下。今天剛考試結束,學校大發慈悲,犒勞我們不上夜自修,我們今天就趁這個機會好好放鬆一下。馬上去吃晚飯,然後我們去街上逛一逛,回來後再洗澡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