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明白。時候也不早了,您下去歇著吧。"
"您也早點休息。"
洪總管退下後,寂靜的書房又隻剩下挑燈熬夜的閻律天。敞開的窗戶吹入陣陣帶有涼意的輕風,同時也吹走了他的睡意。
寧靜的夏夜,蟲鳴聲不停的共鳴著,夜空中的弦月與四周的繁星,在黑夜的陪襯下,更顯現它們的美。
閻律天放下手中的帳冊走到窗旁,眼望著窗外美景,心中卻想起了他一生永遠惦記的女子。隨意地環視四周,院中池旁一個嬌小的身影吸引住他的目光。他的雙眉微微鎖緊,拿起一旁的披風,不假思索的往院中走去。
睡不著的夏子君曲著雙腿坐在池塘旁,對水中自己的倒影不停的喃喃自語:
"你呀!說你笨還不服氣。自從與莊主見麵開始,你的糗事就不曾間斷,就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振作點!再繼續笨手笨腳下去,小心有一天真的被莊主攆出莊。"
夏子君伸手撥動平靜的水麵,水麵的倒影隨著漣漪而模糊,池中的魚群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得四處竄逃。微亮的月光撒落在水波紋上,產生了一波一波閃爍的亮光。
夏子君失神地望著水麵,毫無所覺已經有人站在她身後多時了。
不知道爹一個人過得好不好?身上的病是不是好些了?他老人家是否也會想念離家許久的女兒?盯著波動的水麵慢慢地轉為平靜,模糊的倒影也漸漸清晰,閻律天的臉突然的出現在水麵上,夏子君驚嚇地抬頭仰望一觀。
真的是他!
"這麼晚了,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怎麼一看到他臉就紅了?
"在這兒住不慣嗎?"
"不是!在這兒大家對我都很好,是我自己的關係才會睡不著。"
"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已經好得差不多,謝謝莊主近日的照顧。"
這種仰頭說話的姿勢真累人!她的頸後已經開始酸痛了。
"你這種說話姿勢不累嗎?"
"是有點累。"夏子君不好意思地說。
"我並沒有不允許你站起來說話。"
"是。"夏子君低下仰望的頭,頸部頓時輕鬆許多。好不容易站起身,喜歡惡作劇的老天爺似乎又開始對她下毒手了--
她完全沒注意到裙角被自己踩在腳下,一個站起身,失去重心的身子瞬時往池塘倒去。驚嚇的她慌張得往身旁胡亂一抓,小手抓住了閻律天胸`前的衣襟。
閻律天見狀快速出手攔住她的腰,不過卻因她慌張地緊抓著他的衣衫,連帶他也失去平衡,兩人雙雙跌入池中。
不懂水性的夏子君害怕得緊抱著閻律天的脖子,閉著雙眼大喊:"我不懂水性!救命呀!"
閻律天摟著她的細腰站直身子,安撫著驚嚇的她:"不用怕,池水不深。"
在耳邊聽到他的話,夏子君緩緩地睜開眼,水深真的隻到她的頸部,但卻隻及他的胸部。
閻律天彎下`身抱起她瘦小的身軀,走沒幾步,他們已經在地麵上了,一放下她,眼前所見的景象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全身濕透的衣衫緊緊服貼在她身上,她誘人的身材隱約呈現在他眼前,輕易的撩起他對她的欲念。
閻律天立即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披風,緊密的遮住她美麗有致的身材,害怕她剛痊愈的身子再染風寒,更害怕自己自製不住對她的欲念而有所行動。
緊抓著身上的披風,夏子君抖著聲音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拉您下水。"最近對他總是脫離不了道歉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