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3)

蒼瀾大喜,怕紫衣反悔,刻不容緩地封住紫衣的唇,炙熱地纏吻之後,逼著對方與他一起低聲念出誓約,頓時兩人手臂上都纏繞上花紋,一青一紫。

蒼瀾撫著紫衣身上的青紋,胸中狂喜,努力按捺下來,又吻住紫衣的唇,伸手去剝對方衣物。

紫衣剛受到誓約的震盪,承受了蒼瀾一部分的神力,此刻迷迷糊糊,反正對象是蒼瀾,於是半閉上眼,順了他。

從來沒有這般心靈契合的交歡,紫衣的每一聲呻[yín]都是如此悅耳,讓蒼瀾心中盈滿幸福,溫柔而熱烈地索求,徹底地占有,紫衣溫順地用雙腿纏繞著他,細腰跟隨他的動作款擺。

那一雙半掩的紫眸泛著淚水,在狂喜時收縮成一線金芒。

蒼瀾終於覺得自己徹底得到對方,安心地不斷輕吻紫衣的唇。

紫衣的淚水滑落下來,也被他吻去。

紫衣的身子輕輕顫唞,他將之摟緊。

「紫衣、紫衣......」隻要輕喃著這個名字,就感覺胸腔都滿溢著幸福。

你的每一根頭發、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永結無情遊(五)

「蒼瀾,你會常想起哥嗎?」

「想起青襟?」蒼瀾從書中抬起頭,看向紫衣,「為何這麽問?」

「沒什麽,隨口。」紫衣漫不經心地將書闔上。

從他們開始雙修以來,已有年餘。

蒼瀾仗著自己是紫衣的雙修伴侶,連哄帶騙地讓紫衣搬離原本住處,隨他至雲霧縹緲的山巔,找個天然石洞閉關。

心無旁鶩地修道,兩人都早已到達纖塵不染之境,若非必要,根本足不出戶,尤其紫衣,走得最遠也就是站在洞穴之口吹風而已,如此下來,功力大有精進,估計不出十年,將有試煉,若渡過劫難,成神近在眼前。

「我很少忽然想起他,但說不想也不是,畢竟青襟是我至交。」蒼瀾也把書闔上,認真地想了想,道:「應該說,我對他的思念就像溪流,雨時滿,晴時淺,雖少有泛濫,但也無止息。」

紫衣胸中一痛,淡淡道:「是嗎。」

蒼瀾看出他心情似乎不甚愉快,放下書,起身靠過去,柔聲問:「怎麽了?你想他了?」

雙修之後,為了兩人之間的合諧,紫衣對他少有冷嘲熱諷,對他的關心照顧也少有拒絕,頂多冷哼低斥,偶爾會捏他的臉、拍他的額頭,但是那些親膩的小動作,與其說是苛責,還比較像是撒嬌,總弄得蒼瀾心旌搖曳,不能自已。

因為兩人之間界線的鬆動,蒼瀾逐漸放肆起來,以前可以什麽都不要,現在卻什麽都想要,朋友或單純雙修伴侶的身分都無法滿足蒼瀾,他想要的身分始終隻有一個,那就是能與紫衣一生相愛、相守的戀人。

紫衣、紫衣,趕快正視我的心,然後......愛上我。

「沒有。」紫衣盯著手中書,半晌,緩緩道:「蒼瀾,哥當年隻是殞命,卻未魂飛魄散,三年已過,他老早就該投胎了吧?」

蒼瀾有些迷惘,仍道:「是該如此。」

「既然如此,若......」紫衣頓了頓,「若我們去尋,便可以找到哥哥的轉世,那麽──」

「不!」話未說完,便被蒼瀾飛快打斷。

蒼瀾也發現自己拒絕得太過急切,但他確實不希望去找青襟的轉世,一是縱靈魂相同,轉世後的那人也已不是原本的青襟,二是他與紫衣的關係正漸入佳境,紫衣從小就黏哥哥,這下可好,去除了血緣關係,要是那家夥打算同他搶紫衣,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勝算,說這種想法杞人憂天也好,可他確實不能容忍任何失去紫衣的可能性,太危險了,對,太危險了,絕對要讓紫衣打消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