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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風依然張狂,你卻……
“主神大人,您多慮了呢!”身側,白衣紅褲的神侍將一襲白色的披風披上她的身體,隨後與她一齊立在山頂,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淨。
“桔梗,去吧,把汝該做完的事情全部了結,之後,待吾下次回來之際…”蘿莉淡淡瞥了近日總總出神的神侍一眼,再次將視線挪回遠方,輕聲吩咐道:“神侍,不應該是迷茫的…”
聞言,桔梗一怔,低聲應下蘿莉的話之後轉身離開。
緩緩合上眼,享受著清風拂麵的舒適,烏黑的長發隨之飄舞,誰也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麼。
神識中,因為沒有了那多語的神器——‘命鏡’而顯得空洞。
四處白霧彌漫,立於其中,別說辨別方向,就連透過迷霧看自己的腳都不一定能看清。
近日,隱隱的灼熱感——如同初時庫洛洛與龍頭之珠簽下約定之後將水之力借於她使用的那一瞬間,靈力解封的感覺甚是相似……
一股熱流湧上,蘿莉無力的任由靈力暴動,四周的樹木、花藤因為這如初本源的力而瘋狂生長,這是‘木’!蓬萊玉枝!!!
“惣右介哥哥,終於可以回去了嗎?”在昏迷前的一瞬,蘿如是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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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虛夜宮中,身著白色虛圈服侍的男子手執‘蓬萊玉枝’所化成的銀灰色權杖,一揮權杖,點點星光伴著權杖劃過的弧度灑在床上,強大的‘木’屬性的力量快速湧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女孩體內,伴著力量的節節攀高,女孩的身體迅速膨脹,虛形也逐漸逼近實體。
虛夜宮外,眾虛因為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而被壓倒在地,力量小的甚至在感觸到力量的一瞬便消逝散盡了。
待靈力‘暴動’截止後,有著褐色眸子的男子驚喜的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的女孩虛影逐漸逼近實體且‘長’大了不少,而女孩的靈壓也逐漸恢複正常,再次被收回體內;一陣風沿著開啟的窗戶帶來陣陣涼意,女孩不滿的嘟囔了幾句,身體自然而然的蜷縮了起來。
不敢置信的收起法杖,身為虛圈之王的男子小心的靠近自家多年不見的妹妹。
他伸出手探向女孩,大掌沿著女孩的臉部慢慢下滑,到了女孩細致的頸部,如此脆弱的部分,隻需他將手一緊,這個使得他失神了許久的不定因素就會消失了…
似是感到了他一瞬而過的殺意,女孩悠悠轉醒,深藍色的眸中彌漫著氤氳霧氣,右手習慣性的探向腦袋將一頭烏黑的長發撓的亂七八糟,在藍染尚未回神之際再次合上了那雙藍黑色的眸子,順帶著將身子向他那處蜷了蜷——繼續睡。
被打斷了思緒的藍染回過神就是這一幕哭笑不得的場景,在嚐試過掙紮無用之後,他扯過身側的棉被,將兩人包裹於其中,整整睡意襲來之前,他想到:“隻要你在我身邊…這樣下去…就好。”
虛,本是‘虛無’之意;這裏,被稱之‘虛圈’,也算得上名副其實了:漫漫白沙、石頭代替了泥土、偶爾的石英樹是死於虛圈的死神所化;但也是這一片虛無,接受了被屍魂界所拋棄的另一種魂魄的化身——虛。
虛,本就是有著相對執念的人死後所化成的另一種魂魄的形式,而虛,也因為生前的執念,早就了遺忘的體質,遺忘了一切,他們生而無望,隻得在次次的戰鬥中用那接近死亡的筷感來催化自己、確認自己還存在於這個世間。
說虛邪惡,將自己標榜於正義那一方,死神的眼中,殺虛天經地義,是為民除害,又有誰知道,虛隱藏於一片灰白中的悲哀?這或許也就是藍染能在幾百年前埋下伏筆,乃至至今統一虛圈的原因——利用虛隱藏於空洞中的那一份不平。
穿過無盡黑暗,她放縱自己隨著力量的牽引穿越無盡時空,精神力的虛脫使得她在感受到自家哥哥氣息的一霎那,大膽的將自己的意識沉睡到神識之中,又將神識小心的擴散出去,直至神識包圍了整個虛圈,她也放心的陷入安睡。
醒來的一霎那,她將四散的神識取回,本來隻想借此恢複些許精神力卻不料這一偶然舉動卻將沉寂虛圈近千年的眾多負麵影響收回,無奈之下隻得花費更多的時間來壓製,還有比這更鬱悶的事情嗎?
“喲,藍染大人,小夜已經睡了六天了,這樣也沒有關係嗎?”退出神識,還有些昏沉,耳際傳來銀毛狐狸的聲音,夜不驚一愣——已經六天了嗎?
“咕…”許久未進食,即使是神之魂體也無法避免如此尷尬境地,不甘不願的在無良二人組前睜開了黑藍色的眸子,細細的眉皺了起來,夜無力的挪了挪身體,一陣酸痛傳來——由於半數力量已經取回,身體也開始猶如‘膨脹’般長大了不少,錯過了自然的生長期,疼痛無法避免。
見狀,藍染隱去了嘴邊的笑意,兩大步走到床邊,小心的扶起了夜,市丸銀也難得好心的在夜的身後放上了兩個柔軟的枕頭,自一旁的小桌上取過漱口水和小碗,在蘿莉漱完口之後又遞上了臉盆接過了銀遞來的毛巾,為小夜擦洗臉和手,在蘿莉疑惑的眼神中溫柔卻不失淩厲的說道:“小夜的精神力似乎在破開空間結界的時候就已經耗盡了呢,所以,最近還是好好休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