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心裏歎息一聲,誰能知道她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要見皇上呢,但求過公主這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蘇月瞧著她轉身離去的身影,這個女子,當真是一個瀟灑的女子。

記得初次見她,她還一臉怯怯,卻沒想到,一個失憶,就讓她有如此大的變化。

倘若失憶真的可以讓人有如此的變化,失憶也不失為一件好的事情了。

“如果一個人一生都沒有快樂過,還如何能痛快得了?”蘇月輕緩而語,是在問她。

楚芸轉身看她一眼,蘇月公主今天很不對勁,雖然刻意掩飾,但這張略顯慘白的臉和這說出來的話語也告訴她,她的確遇到了解不開的苦毒。

她也有今天啊!

“人和人不同,不是每個人都懂得如何把苦從心裏釋放出來的,懂得釋放苦的人是快樂的。”楚芸並沒有打算去八卦她是不是遇著了解不開的苦毒了,那和她有什麼關係?

再說,就算不八卦也能猜得到,她的苦還不是相思之苦,八成是追大哥追得不順手,都沒聽大哥提到過她的名字,可見大哥不乍待見她。

楚芸飛快的跑了回去,至於蘇月,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後麵,雖然被她甩得很遠,她也是不急不燥的跟著,一直來到了宸宮。

楚芸已經跑回去和蘇寒說要回府了,四公子也走了出來,秦牧的馬也備好了。

蘇寒人也走了出來,隻等蘇月公主來了。

蘇月公主走來朝蘇寒躹了一禮,說:“皇兄,我去楚王府一趟,今天晚上就住在七小姐那裏,母後那裏若問起,還勞皇兄幫我說一聲。”

“去吧。”蘇寒應了一句。

“謝皇兄。”蘇月道聲,走向馬車,由於楚芸習慣性的上馬車是跳上去的,所以當蘇月來到馬車前的時候頓了一下,讓她一個公主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麵不雅的往上跳,她還真做不出來。

她從小所接受的禮儀就是,女子要端莊,要大方,要笑不露齒……

楚芸瞧她那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直接從另一則跳上馬朝,衝蘇月道:“公主,要不要我拉你一把啊?”伸手給她,就準備這樣拉她上來,就不給她拿凳子讓她踩,想裝優雅,偏不讓她裝!

蘇月抬眼瞧她,見她一臉真誠,忽然釋然,她就是被許多的規矩束縛著,才會這樣不快樂,處處要偽裝,才會活得這樣累!

揮手就打開了楚芸的手,自己抓著門旁的扶手就爬了上來,楚芸唏噓一聲揚言:“公主你身份高貴,怎麼能像老百姓一樣翹著屁股往上爬呢。”話落,人轉身進去了,不看公主紅了的臉。

旁的男人假裝沒聽見她的話,也就她敢這麼張揚的把屁股二個字喊出來。

蘇月很快也鑽了進去,直朝楚芸低道一句:“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不雅的女子。”屁股是她可以隨便說的嗎?還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麵。

四公子並沒有進來坐,而是隨秦牧坐在了馬車外趕馬車。

蘇寒瞧著馬車離去,還能聽見裏麵鬥嘴的聲音:“我怎麼就不雅了?不就說個屁股嗎?你沒長屁股?這屁股二字是誰發明出來的?”

“噗……”秦牧笑了出來,臉都憋紅了,她不害臊,他聽得都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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