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他狂按按鈕,不一會值班的醫生和護士圍著他忙乎起來。陳子超則是在外麵打電話,叫他們好好睡覺明天一早來看陳堯,醫院夜裏是不許進來探病的。
一大早的時候陳逸、陳揚、卓月雅、華僑和唐堇宇都到齊了。
“堯堯!到底是誰傷得!”卓月雅一來就問。
“媽,我不是沒事嘛。”陳堯不準備把事情說出來,但是華僑接著也說,“是啊!我在這裏認識些局裏的官,叫誰也抓起來。”
“真的不用了,我都想不起來長什麼樣了。”陳堯耐心的說道,不等卓月雅還想問他就做出很累的樣子,“媽,我好累,讓我睡會吧。”
陳逸在一邊什麼也沒問,其實是因為陳子超大概告訴他了,隻是說私人感情沒處理好沒說得那麼詳細。
卓月雅看到陳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來火,但她深知兒子的脾氣,如果他不想說就算用槍指著他他也不說,所以也就沒再問。
等姚胤龍下課了再去醫院的時候得知陳堯已經轉院了,後來問陳子超才知道,因為他那道疤痕太嚴重,需要去美國做疤痕修複,而且肩部的肌肉連著手臂必須要好好檢查清楚,不然很容易有後遺症,於是就跟學校請了假,說下學期開學的時候才回來。
姚胤龍從來不覺得原來時間是那麼難熬,這個寒假他簡直是度日如年,打電話不通,發短信不回,什麼微信微博都試過了都沒反應。這個寒假他也沒有回家,而是在陳堯的地方等著他,有時候就看著他的那張床發呆,終於熬到了開學。
陳堯像以往一樣到了開學的前一天才到了宿舍,姚胤龍很想跟他單獨相處,但他才一到林蕭蕭嚴以行都圍上來問他好點沒,接著隔壁宿舍的,和他一起打籃球的很多男生都跑來慰問他,陳堯也微笑著寒暄,姚胤龍則在一旁偷偷地看著他,他發現陳堯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跟以前也沒什麼分別,隻是右臂還是吊著繃帶,似乎還是不能動。
大家鬧著一起出去吃了晚飯,一直到了快十點才都回宿舍,路上姚胤龍突然拉住陳堯道,“你陪我去買個東西吧。”
陳堯這才正視他,哦了一聲就跟著他走了。姚胤龍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他們一直走到了小樹林。
姚胤龍突然轉過身,他鼓足勇氣道,“是我害了你!是我發短信叫冷舒顏來的!”他說完看著陳堯,他覺得陳堯可能會狠狠譏笑他兩下甚至就要動手打他,可他居然還是靜靜地看著自己。
陳堯又隻是哦了一聲。
姚胤龍隻覺得心往下沉,他覺得陳堯連說話都懶得跟他說了,“陳堯!你要打我就打,要罵就罵!別這樣好不好。”
陳堯還是不說話,不笑也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他,看得姚胤龍全身發毛。
“陳堯,我知道我差點害你死掉,但是你知不知道,要是那時候你死了我也絕活不了。”姚胤龍說到這裏終於哭了,他是真的很害怕,一想到‘陳堯死了’這四個字他都會覺得心裏好像少了什麼,痛的揪心。
看到姚胤龍哭,陳堯終於皺了皺眉然後輕輕歎了口氣,“算了,我不是沒事嗎。”
誰知陳堯不說還好,一說姚胤龍更是哭得厲害,他轉過身壓抑著哭聲,但是全身都在發抖。
陳堯用左手把他拉過來,姚胤龍立刻就抱住他哭著說,“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理我!短信,電話,網絡我全都試過了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理我!你知道我這麼長時間怎麼過的嗎!我好想你啊!”他越說就哭得越凶,好像把這幾個月儲存的眼淚全都流出來了。
陳堯摸著他的頭發,輕聲道,“我錯了行了吧,別哭了。”其實怎麼能怪他,他那號碼在美國不好用,右手又不能動請問怎麼上網。明明是姚胤龍差點害死他,現在倒是他在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