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安撫道:“放心,王明朗來過電話,錄音已經處理好了。”

今夏不想知道王明朗是怎麼辦到的,隻是疑惑:“沒了錄音,她還能做什麼呢?”~~

陸川一笑:“她就算還有錄音,也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說?”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在咖啡館見麵後,祁書一愣,沒想到今夏也會來,不過很快地,她就收起臉色,麵若冰霜,眼裏充滿恨意,質問陸川道:“王明朗是你指使的?”

陸川聳肩,表示不知:“你在說什麼?”

見他不承認,祁書不再追問,冷哼道:“你以為沒了錄音,一切就了了麼?你別忘了,我可是知情者,如果我做一期訪談,讓你爸看到,你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陸川盯著她,略微揚眉:“怎麼,不再在我麵前裝清純無辜,打算顯露本性了?”

祁書麵色一僵:“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關心嗎?”

陸川雙手交握,往椅背上閑適地一靠:“不關心。訪談你盡管去做,我沒意見。”

今夏心裏一驚,但見著陸川胸有成竹的樣子,就沒開口,安靜地聽他們兩人談判。

祈書聞言一滯:“你就不怕名譽受損?”

“沒了錄音,你口說無憑,就隻是栽贓汙蔑而已。” 陸川一笑:“更何況你在美國的那些事兒,可精彩多了,要是那些照片不小心流到網絡上,那就不好了。” 他媽曾經跟他說過,她在美國的名聲不大好,他知道這肯定不是空穴來風,稍微一查,果然就有收獲。

祁書一驚,沒想到老底被掀,臉色一會兒藍一會兒綠,嘴唇開開合合,望著陸川一個字兒也說不出。

“如果你做一期訪談,我把照片公布到網上,你猜群眾更關注哪個?” 陸川笑起來,唇線彎曲的弧度,像個魔鬼:“我還可以打印出來,順便郵寄你父母一份。”

祁書此刻已麵如紙色,手指輕輕地顫唞,她還以為她在美國的事情,國內不會有人知道。

“我最近心情很好,就順便提醒你一句。想要和我鬥,首先掂量自己的分量,其次看你的證據夠不夠確鑿,再次要擔心你有沒有會被挖出來的醜事。就算你沒醜事,我也可以給你製造一些,所以別再折騰了,老實地做你的主播。” 陸川頓了頓,才接著說:“如果你膽敢再傷害我老婆,我不會像這次這麼放過你,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身敗名裂,懂?”

祈書低著頭沉默,她這才意識到,這次是真正地結束了,她與陸川,是蚍蜉撼樹,而曾經那個完美的避風港,現在早已不屬於她,如果她再有什麼異動,對自己無疑將招來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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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婚禮在釣魚台國賓館盛大舉行。

今夏一大早就起來準備,化妝師折騰了她足足兩個小時有餘,奶奶換了新做的唐裝,一直在旁邊抹眼淚,在她盤發之前,還堅持要替她梳頭。

主婚車到時,按照習俗,在樓前燃了兩串鞭炮,震耳欲聾,陸川在沈昱,以及其餘一幫哥們兒的簇擁下,準備進門背老婆,卻被今夏的伴娘團堵在門口,伴郎團立刻挺身而出,兩方人馬嘻嘻哈哈地糾纏了半天,沈昱這個首席伴郎不得不掏出好幾個大紅包,才把伴娘都打發了,還咕噥了句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陸川進門,在求得奶奶和老今頭同意後,便直奔今夏臥室。推開門,他的新娘正安靜地坐在床邊,一身白紗,滿目柔情地凝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