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不過你放心,你,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我葉紹全盤接收了,我不會嫌棄的。怎麼樣,如果你同意,明兒咱就領證去。”
袁遠一下子惱了:“葉紹你個混蛋,這種時候了你還落井下石,看不這葉家人,的確是沒什麼好人。”她懊惱自己剛剛怎麼就心血來潮,同意把這個混蛋給放進來了。
誰料葉紹卻知難而進,一張惡心人的笑臉近距離的貼過來,“小遠,別呀,你現在……這都三個月了,眼看著馬上就包不住了,難不成你真的想做個未婚媽媽?”不管袁遠樂不樂意,葉紹一伸手,再度將被袁遠擋開的手臂伸過去。
袁遠護著自己的肚子,不敢太激烈的跟他掙,結果隻能被葉紹結結實實地收在了懷中。就在袁遠抬腳想對他攻擊的時候,葉紹卻突然俯首,幾乎是貼在袁遠的耳朵根悄聲對她耳語了一句,“等下讓你看出好戲”。
這個動作即親昵又曖昧,如果旁邊有人,一定會連懷疑都不帶的就肯定,兩人之間的這個動作將意味著下一步的更深入的動作。
果然,就在這一瞬間,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踢開,孟逸辰那張淡漠如冰的臉,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袁遠一陣欣喜,推開葉紹第一時間跑到了孟逸辰身邊,剛想問他一句好不好,可是眸光一錯,驀然落在與孟逸辰身後的人身上。
舅舅!
身材高大,體態威武的舅舅滿臉笑意盈盈地站住,而在他身後的,是失去了消息近兩個月的杜川……
“舅舅,你們怎麼……?”後麵的問題她沒有問出來。不是說舅舅出事了麼?不是說杜川被孟逸辰的部隊扣押了麼?還有逸辰,他不是被組織上審查了麼?
可此時,幾個人同出現,這一個個臉上帶著滿滿的勝利喜悅的表情,哪裏有跟那些令人擔心的事故有絲絲毫毫相關的跡象?
袁遠想不通了,站在舅舅麵前,一臉的疑問,象個十足的大傻瓜。
可是那一頭,就在袁遠一愣神的功夫,孟逸辰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掄起鐵拳就朝葉紹招呼過去。
葉紹也似早有準備,就在孟逸辰的拳頭帶著掌風掄過來的時候,早已一個箭步跳開,躲開的同時,向孟逸辰踢了過去。
病房裏,瞬間變成了兩個男人的戰場。
袁遠顧不上了心中那些滿滿的疑惑,轉而想去勸阻兩個已打得難解難分的兄弟,卻被舅舅一把拉住,“我們出去吧,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袁遠還想堅持,“可是他們……”
舅舅微笑著打斷她,伸手扳住她的肩護著她往外走,“男人之間的事情,讓他們用男人的方式去解決,你就別跟著添亂了。走吧你未來的婆婆還在外麵等著呢。”
未來的婆婆?這句話頓時讓袁遠想到了那個嫵媚而又挑剔的女人,阮佳媚。
可是坐在外間客廳裏的,卻是阮靚穎。看到袁遠出來,頓時站起身一臉微笑的迎過來:“你這孩子,怎麼也這麼馬虎,自己有了身子也不知道愛護自己的,不跟著到處亂跑,要是發生意外怎麼辦。”
阮靚穎的話,象一股暖流,瞬間就穿透了袁遠。才十幾天不見,阮阿姨明顯蒼老了很多,原本保養的很好的額頭,已見了明顯的皺紋。
“阿姨……”才喊了一聲,眼淚就從袁遠的眼睛裏流出來,垂下頭,使勁的眨動眼瞼,想把已湧出的淚水再倒回去,卻不料這一低頭,竟然使得零星的淚珠轉眼成了斷了線的珠子。
事後袁遠才明白,原來舅舅一直都是逸辰他們那個部隊的,十幾年前就接受了一項特殊的命令,這麼多年來,在國外忍辱負重。如今任務完成,搬師回朝,親人戰友終於團聚在了一起。
那天,孟逸辰打斷了葉紹的三根肋骨,卻也打回了他們錯失了三十年的兄弟情誼。袁遠看完葉紹從病房裏出來,一臉怒容的嗔怪孟逸辰:“對自己的兄弟都下手這麼狠,看來以後我得離你遠遠兒的。”
孟逸辰一手纏握在袁遠的腰間,伸出一隻手挑起了她的下頜:“做人是有底限的,而你就是我的底限,所以他動了他不該動的,我就得給他點兒顏色。”說著,一個輕吻,毫不顧忌地落在袁遠柔軟潤澤的唇上。
正好有護士經過,袁遠臉一紅,趕緊躲開,卻依舊被他的手圈在懷裏。再回過過眸來與孟逸辰對視時,眸子裏,多了一份哀愁。
“怎麼了?”他輕聲的問,直覺,這丫頭心裏憋著事呢。
果然,袁遠再次開口,話鋒直接奔向孟逸辰一直小心回避的話題,“喬錚怎麼辦,到現在都沒有他的消息。”
孟逸辰鬆開了環握在袁遠腰間的手,改而牽著她的小手,往樓下走。“遠,你心裏一直為他留著一個位置,我可以理解,但是,不希望你以後再提他的事。他觸犯的,是一個國家的尊嚴,而不是某個個人的私利。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不能怪任何人。所以,任何人都救不了他。”
盡管孟逸辰的話說得已經極其絕對,但袁遠還是不放心,“也許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呢,我相信他是愛國的,不會真的做出出賣國家利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