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個被燒餅臉爺爺忽悠,弄不清狀況的新新妖類—桔梗精豆角,暫時放下了她要開花的遠大理想,一心當起土地。
要是爺爺說的是真的,她開花不是指日可待?而且是不是還可以,讓她以後化出的人形也正常點?也別老那麼大的屁 股,那麼粗的腿就行。
不過這個不急,先開花,再塑形,生活多麼美好啊!
現在豆角她都按時拿著老土地的官印,在簽到簿上給爺爺簽到。可燒餅臉爺爺,說話不算數!他沒有向之前說好的那樣,一心鑽研法術,而是打個包,給豆角留了一堆破爛兒,隻說他要出差去,轉身就飛得沒影兒了。
敖廣看著小螃蟹引以為傲的報告,不以為意。
不是看到這報告,敖廣連自己派小妖去看島的事兒,都不記得了。幾百年前的事誰還記得?看這小妖精的報告,真是讓龍開心。好象他每次上島去,都是為了要去扔土地。
那幾起流血事件的發生,完全是土地他們自找。本來他就心慌氣短,喘不上氣。上島隻想早點進廟裏用龍珠運功,偏偏一見著他,土地們就上來抱大腿。
平時誰碰他一下,他還要惡心半天,恨不得抓過來打個半死!更別說他不舒服的時候,沒大開殺戒已經是他手下留情。
至於別人都說他獨占小島,還刻意為難城隍土地,他可管不了,更懶得解釋。隻要不打擾他,這些事兒都跟他不挨著。
當初用龍珠施法傷了心肺,之後肺病久不見好。以前每百年都要上島用龍珠運功療傷,最近這幾百年,他的修為又大長,不靠龍珠的法力,也能壓製住肺病。而且他的藥差不多已經快長好了。
剛還說肺病被壓住,一不留神就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年前不該跟敖潤、敖順他們幾個鬧得太凶,引得舊疾又犯,而且這次好象更重。有幾百年沒去過那島,是該回去看一看。
敖廣一路從海裏過來,也沒覺得怎樣。可上了岸,隱去一身鱗甲,他突然氣喘的厲害,胸口悶的火燒火撩。眼看著就要倒地不支,他應該早點上島療傷。
島上明明有龍珠在,按理說他隻會身心舒暢才對。怎麼這症狀反到重了呢?一定是有人在島上作法,不然不會亂了他龍珠的法力。
因為龍珠的關係,如果島上真有神仙妖精,他隻要上島來就會發現的,可島上還是老樣子,並沒有發現別的神仙妖精的元神。
嗓子眼發鹹,一口鮮血噴出來,眼前一黑,傳說中的土地殺手,無惡不做的龍王爺,無比華麗姿勢優美的轉了個身,倒在土地廟門前。
他淡藍色的長發,如一條絲帶,呈拋物線狀滑過天際,而後鋪在他身下,象陽光般發射狀散開!
還好沒誰看見,如果滄寧德王因為肺病昏到的消息外露,他要如何回天上混?這比當年孫猴子往他酒裏下迷[yào],騙走定海神針還丟臉。這是滄寧德王敖廣大人暈倒前最後的想法。
他倒下的地方,離他的龍王廟隻有二十幾步之遙。
燒餅臉爺爺前腳剛走,後腳小流和美人兒,就進來把燒餅臉爺爺留下的法術書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瓜分了。
“《大神文學精選集》這個歸我,還有《百神講壇》誰也別和我爭!”小流抱著這兩套書就不鬆手。“別看咱家爺爺是個俗神,但藏書還真不少。”
豆角撇嘴,“我估計也就書便宜。別的多了他也買不起。”此言差矣,豆角還真高看她家爺爺了。就算再便宜老土地也買不起,這是城隍爺給打包來的。
“那些個快訊也是我的,還有這個誌,那個誌,這個,這個……”小流兩手都快抱不住,可還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