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的,這些你可以問他!”

沒有後話了。醫生幫我綁石膏固定手臂的時候,態度比先前冷淡多了。

我的內心再次大出血,我發誓,再也不要看到他。可是我的眼睛不聽話,又不小心又瞟到他,發現他正在不停看手表,眼中充滿了不耐煩。

我無力的說,“你走吧,我什麼也不會說。”走了我才能不看你啊。

他沒有猶豫,起身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很快,謝之翼又來了。他似乎是睡夢中趕過來的,隻穿了一件睡衣,急匆匆踏入病房。

醫生見到了他,眼睛發亮,似乎找到了罪魁禍首般拉著他出去談話,大概把他當做了那個和我亂搞的男人。

當謝之翼再次踏入病房的時候,表情很嚇人,眼睛噴著火,像是要吃人。

他一把掀開我的被子,眼睛掃過我懸掛著的手臂、傷痕累累的肌膚,然後抬起我的雙腿,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屁部,盯著那個羞澀的地方,看了半響。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痛得直冒冷汗,也就隨便他搗鼓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他沉著嗓子,眸子裏顏色越發深沉。

我抿緊嘴唇不說話。

“是不是那個程也?”

我還是不回答。

眼看他握著拳頭,揚起手,朝我揮來。

我閉眼,也不躲,隨便他打好了。

最終,拳頭沒有落在我身上,而是牆上。他的手滲出點點血跡,也不管不顧,眼睛依舊望著我裸-露的肌膚,帶血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肌膚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眸中似乎含著心疼,濃烈到連我都察覺到了幾分。

他在同情我?

我疲憊的閉眼:“你不想打了,就回去睡覺吧,看你也夠累的。”

他搖搖頭:“我不累,上課睡了一天。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我白了白眼睛:“現在是半夜。”

他微微勾嘴,笑的很難看:“你隻要想吃,我就有辦法搞到手。”

我轉過頭,說:“我不想吃,我隻想睡覺。”

他一本正經把一張椅子拉到病床邊坐下,鄭重說:“你睡吧,我要監視你。真該死,剛才就應該看著你的!”

我勾了勾嘴角,感到冰涼的身體注入了一絲溫暖,我說:“哦。你監視吧。”

實在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正文 19第十九章 血色夢境 溫馨看護

*【血色夢境】*

在這樣一個充滿波折的後半夜,我又做夢了。夢境就像一麵巨大鏡子,反射出人類心底最晦澀的欲望。

夢中,楊逸和像往常一樣坐在寫字台前手繪,我悄悄來到他身後,一把攬住他的腰,柔聲道:“楊逸,你在畫什麼?”

我不是沒話找話。畫紙上的圖很失水準,歪歪扭扭,外行人絕對看不出它的原型。這難道是抽象畫嗎?

楊逸的身體顫了顫,隻說了一個字:“滾。”然後把那張圖紙揉成一團。

我愣了愣,隨即在他耳邊吹氣,一遍又一遍呼喚他的名字,就像情人那般調情。

他似乎火了,回過頭,重重把我甩開。

我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我勾起嘴角,沒有絲毫猶豫,抽出隨身攜帶的小刀,重重刺入他的心髒。

血液瞬間浸滿了他的黑衣,他沒有驚訝,沒有驚慌,隻是彎著腦袋呆呆看著插入胸口的小刀,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那張始終冰冷的臉出現了扭曲悲戚的笑意。

他一直笑,一直笑,仿佛在笑我的天真殘忍,他的笑聲讓我感到格外刺耳,我顫唞著手將小刀往裏推進,直至刺穿他整個身體。

嘶啞刺耳的笑聲終於停止下來。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嘴角勾出一抹慘淡的微笑,緩緩抬起手,向我伸來,似是想要觸摸我的臉,正當那隻手快要觸碰到我的肌膚時,砰的掉了。

沒錯,他的右手突兀的從手腕分離開來,掉落在地。突出的骨頭滲著鮮血,觸目驚心。

他的眸子裏顯露出從所未有的驚慌,他彎下`身子,將那隻掉落的右手揀起,往手腕上套,拚接完整,然後再一次向我伸來,可惜那隻殘敗的手掌軟綿綿的,無法做出撫摸的動作。

他彎著腦袋,顯得有些失望,眼睛出現了淡淡的霧氣,隨後他笑了,那種笑容,簡直就像個最最純真的孩子,他喃喃自語:“我還有左手。”

最後他的臉開始痛苦的扭曲起來,他的眼睛,嘴唇滲出鮮血,和那張美麗的臉組成一副驚豔的畫麵。

“啊啊啊!”我猛然從夢中驚醒,想要擦拭額頭的冷汗,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掛了。我第一次對自己產生前所未有的懼怕。我真的了解自己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潛意識裏,我竟然想要楊逸死!愛極生恨,因為得不到他的愛,我就渴望毀滅他嗎?

一滴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即使被楊逸傷害的時候,我都忍住沒有掉眼淚,可是現在,我的眼睛就像漏水的自來水龍頭,怎麼都滴不幹淨。楊逸最後的微笑實在太過純真,純真的不像他自己,這樣的他更讓我感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