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出差回來,一直沒看到雪櫻,她的公司也是人去樓空,手機沒開,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跑到洪蘇的學校,老師說他爸爸已經接他走了。
他們真的重歸於好了?魏琛心裏有點失落。他坐在陽台上看著小區門口,看著那輛絳紅色的小車靜靜地停在那裏,車殼已忙蒙了一層灰,他期待著她出現在那裏。
忙碌的一個白天過去,又迎來一個孤寂的夜晚,他看看電梯上的指示燈,到六樓了,他猶豫了一下,在電梯關閉的那一瞬間,一步跨出了電梯門,不抱任何希望地按響門鈴。
門開了,她看了他一眼,“你回來了?”
“好幾天了,你到哪裏去了?”
“有點不舒服,住了幾天醫院。”
魏琛這才看清楚桌上大包小包的藥和膠帶紗布,額頭上貼著的藥包明顯地凸出很大一塊。
“出了什麼事?”他撫摸了一下她額頭上的傷,她扭過頭去,
“我和蔣傑打了一架。”她說得輕描淡寫。
“打架?你瘋了。”
“我不想跟他做了嘛。”她拿開他的手。
“你跟他說清楚不就行了?幹嗎要動手?”
“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她笑。
“現在怎麼樣?答應了?”
“隨便他,反正我不想做了,大不了公司關門。”
“你也不要這樣想,好好跟他把話說清楚。”他這才起身倒水喝,“你跟蘇炯明呢,我去過學校,他們說……”
雪櫻身子緊縮了一下,垂下頭,“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相認。”
“那你呢?”他緊張地看著她。
“我……我怎麼啦?”她言不由衷地嘟噥了一句。
“你……你們……”他張不開嘴。
雪櫻心酸地看著他,搖著頭。
蘇炯明接到成芸的電話來到酒店時,成芸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顯出了幾分少婦的成熟端莊。
蘇炯明笑著說:“富貴逼人啊。”
“拜你所賜。”成芸反唇相譏。
“他們呢?”他四處看了看,“被你趕出去了?”
“你是關心老的呢還是關心小的?”
“我當然最關心你。”
“少油腔滑調。”她挨過來把身子倒在他懷裏,“你的諾言呢?”
“什麼諾言?”
成芸歎了口氣,“幸虧我沒當真。”她忽然又翻身爬起來,“你用什麼卑鄙的手段達到目的的?”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涎著臉笑,忽然地那笑容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貼在臉上,成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小醜,他不明白在別人的女人麵前他能那麼自信,調侃自如,娓娓而談。而在雪櫻麵前,他總是有點畏手畏腳,連撒個謊都不會,這就是他的悲哀,他的無奈。
成芸蛇一樣地纏住了他的身子,做出許多誇張的急迫的表情。他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手懶洋洋地沒有力度,與她的熱情形成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