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3)

明,在陸天齊的眼裏不過就是一些小白癡。

如果是平時,陸天齊會再逗逗她。他知道她應是又累又疼的,盡管他用繩子綁著她的雙手時並沒太用力,她的手腕還是勒出一道血痕。

方冰澈已困倦,卻還勉強的打起精神,想要把他說的那個絕不能沒有的暗器弄到手。她暫且相信他說會帶她去見爹爹,當然還要算計著如何對付他。

“天亮了給你瞧,”陸天齊拿過她的包袱,將它放在兩人之間,使那個硬東西不再擱著她,逐又輕聲說:“閉上眼睛,睡覺。”

方冰澈也實在堅持不住,已沉沉的睡著了。

幾乎才隻是剛剛入睡,她就被拎起來了,迷迷糊糊中已坐在了馬鞍上,被陸天齊擁在懷裏,繼續在崎嶇的山路中顛簸。

黎明在際,霧漸漸的被風吹散。

方冰澈辨不清方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雜亂的馬蹄聲與刺臉的風吹,使她的情緒很糟糕,她的雙手一會捂著臉,一會捂著耳朵,嘴裏不時的發出幾聲歇斯底裏的尖叫,這種折磨幾乎要將她榨幹。

太陽很快就升了起來,已過去好幾個時辰了,根本就沒有片刻的休息,可見明義堂的人在後麵追得很緊。

她討厭這種炎熱的天氣,討厭悶濕的風,討厭馬不停蹄,討厭一切眼前的東西。而她不得不依在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體溫與心跳,聞著他的氣息,這是一種強迫性的,她絲毫無法拒絕的被他的存在包圍,她對這種強迫感到憤怒,她用悲痛的聲音吼道:“我恨你,我恨你。”

她想放聲的哭,她的內髒快被顛碎了,她的屁股被馬鞍擱得很疼,還有她的雙腿內側,她確信已被該死的馬鞍磨出血了。

她的心發痛,陣陣的痛,他為什麼要這樣?她咬牙忍著眼淚,用她鋒利的指甲抓著他的手背。他的手就摟在她腹部的肚臍處,昨天抓傷的淤血痕跡都還在。她狠狠的抓,還冷不丁的側過頭去咬他的胳膊。她用這種直接的方式表達著她的憎恨,盡管將他的手背抓出血後,她的心也莫名的像是流著血。

“再忍耐一會。”陸天齊任她抓咬,原本想極力呈現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可不禁說出的話分明是在柔聲的哄她。

方冰澈憤怒的道:“你就打算這樣一直逃?不管逃到什麼鬼地方,他們都會把你剿滅,陸天齊,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是懦夫,是個隻知道逃命的小醜,我看不起你,我恨你。”

她真的很憤恨,這種鄙視已與他要劫鹽幫名單無關,她看不起他,打不過別人就逃嗎?他為什麼不能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勇敢,他為什麼不能像個英雄那樣武威不屈,就算他是一個壞人,他怎麼就不能壞的頂天立地、光明磊落,卻骨子裏那麼的軟弱無能。

陸天齊隨意的道:“謝謝你的提醒。”

“你這樣像老鼠一樣到處亂竄,還覺得光榮?”方冰澈恨恨的道。

陸天齊笑了笑,說:“當然光榮,能帶著貓到處亂竄的老鼠,豈非光榮的很?”

“你竟然還好意思笑?”方冰澈簡直不敢相信他令人憎恨到何種地步。

“比你不好意思哭出來,強得多。”他還是看到了她眼中努力控製住的淚花。

“你要逃到什麼時候?”方冰澈咆哮著問。

陸天齊沒說話,當馬奔跑入一段荒涼的道路時,強烈的陽光像針一樣的刺下來,他從馬鞍袋裏取出一件鬥篷,蒙在了方冰澈的頭上。

“你幹什麼?”方冰澈伸手撕扯著鬥篷。

“我對你的行為也有一點不明白,”這一路上,她始終在吵鬧,陸天齊隻是任她發泄著,他緩緩的道:“你就不能安靜些、冷靜些?即使是裝出一副你很理智很有腦子的大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