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他使勁扯開領帶。
“有氣,可能摔到了腿,不知道腦袋有沒有事。”老劉如實彙報。
他走近她,如果不是胸口一起一伏,甚至讓人懷疑她是不是還活著。
一頭如墨的黑發,散鋪在地上,有幾縷淩亂地散掛在臉上,蒼白的臉上,凝著血,讓他看得有些恐怖,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安靜地看著他,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因為沾滿了血,如同黑底色畫裏的鮮花,盛開著。
他蹲下來,捧住她的頭,輕撫她嘴角的血液,讓老劉把車子開過來,送她去醫院。
眼前被一張大大的俊臉籠罩,她眨了眨眼睛,艱難地露出微笑,仿佛知道他的焦急猶如平靜的湖水,填滿了他空蕩蕩的心。
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她是傷了腿,小心挪動,抱起她往車上走去。
“趕緊送她去醫院。”
“我這有個傷者,車禍腿傷,你那準備好,我二十分鍾到。”
“去軍區醫院。”聽到孫卓的吩咐,老劉慢慢地加大了油門,平穩提速,能讓少爺出動軍區醫院,想必這個女孩在他心裏已經不同了,雖然隻見過幾麵,但少爺這陣仗怕是已經惦記上了。
“能說話嗎?”她躺在他懷裏,看著他為她安排,也不說話,他問她,她點頭,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
還好,沒傻,他想。
“疼嗎?”都這幅樣子了,不叫不鬧的,他有點心疼。
“沒感覺了”眼睛眨巴眨巴的,挺委屈地看著他,聲音輕輕的,像羽毛。
“要通知你家人嗎?”他想她會想念家人的,他可以幫她接過來。
自從那次請完他吃晚餐,她就消失了。第二天沒看到她,交通部門的說是學生,協管已經結束了。
他想,她既然出現在他身邊,引起他的注意,那她一定還會出現的,他等著她呢,到時候一定狠狠收拾她。
但是事情沒按著他想的發展,等了兩個星期她都沒出現,幾次他將車子開到她的學校,見她和同學一起開心的手舞足蹈,就是不想先去找她,他孫卓是不可能被女人牽住的,這個小女人也一樣,還不夠挑戰他的忍耐力。
然而每到半夜一個人的時候,他腦中就不自覺地浮現那張紅撲撲的小臉,瞧著手機居然發呆了,號碼早就存了,就是撥不出去,他孫卓還從不把任何一個女人放在心上。他把這歸於好奇,因為他身邊從沒出現這類型的。
晚上和那一幫子人約好,去了“無名”,沒想到車到文海,在名流附近老遠就看到那個身影,正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他狠不得上去撕了那張到處勾引人的臉,怎麼對著他就笑不出來。
車子故意從她身邊擦過,看她還記不記得他,後視鏡中,她卻順勢跟另一個男人抱在了一起,看了一眼他的車子,仿佛從沒見過似的,他有想下車掐死她的衝動。不過一個隨便的女人罷了,不值得他念著。
作者有話要說:男人吃醋的樣子,是不是都這樣矛盾又可愛呢?
☆、緊張
到了無名,坐在包廂裏,誰都不想搭理,酒一口接一口地喝,俞浩一幹人對他這個樣子也習慣了,這一個月都是這個鬼樣子,心裏更想知道什麼人能讓孫卓吃癟。
越喝越沒意
孫卓心頭閃過一絲不耐,想著怎麼這麼不識好歹,一醒過來就趕人走,正要發作,卻聽到護士說她怕是要上廁所,身體不能移動,隻能在床上解決,害羞了,心裏又覺得好笑。和老劉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