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過辛苦,男人決計是要十倍的討回來。身體像脫韁的野馬,拚命地馳騁,有多遠多寬的地,他就能奔馳到那裏,不夠寬不夠遠,他也能不斷開拓出來,再盡情的奔放。
當她再一次被做得骨頭都散架的時候,心想再也不能跟發倩的男人較真了。這男人就是一不知疲倦的機器,想讓她懷疑兩年裏他沾沒沾女人都難。
男人有時候犯賤地往女人身上撲,女人有時候也會犯賤地想被撲,這樣才表示這個男人屬於她,這個男人隻對她有興趣,這樣她便高興。
大山裏呆了兩年,蘇心養成了早起的好習慣,昨晚因為體力耗盡,她今天起晚了。
男人也難得的跟她一樣,賴在床上。
想到上午十點的簽售會,她不得不起來。聯係人一直沒路麵,隻通知她今天過去。心裏一直懷疑是孫卓,但孫卓又沒有給她出書的跡象,最終揮去腦子裏亂起八糟的想法,決定過去看看究竟。
“啊,哦—”剛一動身體,全身都抽著痛。
“嗬嗬。累就再睡會兒。”男人吃飽饜足,臉上得意得很,眼神裏盡是勝利的光芒。
“討厭,都怪你。”她拿枕頭狠狠地砸向罪魁禍首。
“你要出去?”見她收拾打扮,他懶懶地問她。
“哦,那個,有個朋友腰見,再不去就遲到了。”對著他,她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出書了,自己這點事業,跟人家那個比來,給人家擦鞋的錢都不夠。
“嗯,去吧!”他像多開明似的,大方的答應了她,讓她心裏鬆了口氣。
男人站在窗前,看著女人急急地跑出門,臉上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聯係人還是上一次接機的男人,蘇心不知怎麼就相信眼前這個精瘦男人了,金絲邊眼鏡,遮住了一雙精明的眸子。不像一般的文人,也不像出版商之類的商人,更像是城市裏的精英,處處透著上層打工仔的幹練。
顯然這個接機的男人並沒有騙她,的的確確是她的簽售會,居然還來了不少她的粉絲。換上聯係人給她準備好的小禮服,水藍色的無袖小禮服,既不□,也不普通,這樣的場合很得體。換上衣服的那一瞬,她居然又一次想到了孫卓。以前孫卓最喜歡給她買藍色的衣服,這個裙子也是藍色,她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孫卓。
如果他知道她寫書成功了,能和她一起度過這個重要的時刻該多好呢。她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念想的。早上,如果再慢一步出門,也許她就跟他說了呢。
簽售很順利,聯係人一直維持著秩序,現場並沒有圍賭得太厲害。
“下一個!”
簽完一個臉蛋乖巧的妹子,後麵那個格子襯衣的小男生遲遲不上前,蘇心對著他叫了一聲。
“一”!
不像青春男女,更像小奶娃的聲音。
蘇心眼鏡四下掃了一遍,她以為她出現幻聽了,她沒看到任何人。
“一”!聲音比剛才急了一點。
尋著聲音,蘇心才發現是個不及桌高的小男孩。
這孩子她見過,在樂芬的病房裏,正是那個可愛的小孩。
小男孩正舉著手裏的書,另一手抓著桌沿,以支撐穩踮得高高的身體。
後麵的小夥正要過來抱小男孩,卻被聯係人先抱了起來。
小男孩被放在桌子上,對著周圍的人笑笑,完全沒有怯場,反而站起來,又自顧自地爬跪著,等著蘇心給他的書簽名。
翻開扉頁,蘇心滿臉黑線。結婚協議!
最令她不解的是協議的女方,赫然就是她的身份情況,等著落款處簽上她的大名。協議的男方信息全是空白。
這樣的協議讓她怎麼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