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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的是方家的小姐,她還真是個寶貝!”謝少安一邊聽著手下人的報告一邊心中想著,想起她那副呆愣模樣,竟不覺是笑了出來。
一旁屬下見自家少爺一邊對著個盆栽笑得歡樂一邊念念有詞,心中一陣惡寒,硬著頭皮道:“是,而且方景弈也派人跟著他們回了城東客棧。”
“噢!他倒有心思,都好好盯著。”謝少安回身冷臉吩咐。
“得主子令。暗衛皆以退到安全位置,時刻防範著,隻等主子安排!”
謝少安頷首同意。
待人走後,他仍是踱步來到窗前,心中想著要是今日要是走得晚點也就碰上這處好戲了。看來是該抓緊時間‘偶遇’她了。
後頭幾天西域那邊出了不少亂子,謝少安一邊處理一邊留守卿妙這邊的態勢,偶遇一時卻又是耽擱了不少日子。
最近日聽著手下人報告的行蹤。看來這姑娘日日出門找活計做,銀錢應是萬分緊張,好不容易有了脫身之時。吩咐一旁照例通告的手下道:“明天給她想點法子,到賭坊去。”
“謝三少,今兒個怎麼有空找我們出來。”任飛瀾懶懶的靠在長椅上呲牙恨道,要知道他可是連續多少天邀這公子哥出來,全被一句“三少爺有事。”而拒絕。
“喝你的酒,少廢話。”謝少安今日懶得同他鬥嘴皮子,眼睛卻時不時的往酒樓對麵的賭坊瞟著。
“喝就喝。”任飛瀾討了個沒趣,自顧自的斟酒。
不多時,謝少安眼中就出現了那抹等待已久的身影。此人不是卿妙又是誰!
昨日她又在揚州城的鏢局轉了一圈。畢竟不是落沙鎮,誰也不願意雇傭一個看來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正在卿妙喪氣之際,就聽兩個過路的人在高聲暢談在賭坊。
“手氣真好啊,看不出來你這傻蛋都能贏這麼多。”路人甲對著一旁呆呆傻傻的路人乙道。
“嗬嗬嗬。”那人憨厚道:“這猜大小也不要腦筋,我賺些錢回去,免得媳婦兒生氣。”
直到那二人走遠了,卿妙還楞在原地思考,賭坊,猜大小、這還是個好辦法。於是就有了今日去賭坊在一幕。
卿妙像是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在門口鬼鬼祟祟張望了許久,才貓著腰鑽了進去。賭坊裏麵正值熱火曹天的時候,各個桌邊都聚滿了人,卿妙看著不遠處那群大大小小吼得正歡的人,仿佛是下了什麼決心,咬著牙走了過去。
“小姑娘,這個不是你呆的地兒。哪兒涼快哪兒去。”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看見卿妙,嘴中調笑道。
卿妙盯了她一眼,也不言語,隻是看著桌麵上的大小。一群賭徒看著來了個小姑娘,都三言兩語的打諢,卿妙像是免疫一般,對那些人毫不在意,其實不知心裏害臊了千萬次。
“我買大。”卿妙忽然吼道,將一錠碎銀子放上去。莊家隻是瞟了卿妙一眼,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
那些人見卿妙不語,也不再怎麼搭理,自顧自的甩了銀錢。
“四五六,大。”莊家喊道,“這位姑娘獨贏。”原來這把隻有她一人買了大,卿妙還沒反應過來,麵前就聚了一大把銀子。
“怪不得,原來這麼好賺錢啊。”卿妙嗬嗬的將錢收到包裏,接下來幾把盡然都是如此,不一會兒卿妙包裏的錢都塞的鼓鼓的了。眼看時辰也差不多,卿妙收拾妥當就準備離開。熟料麵前被兩位大漢擋住,“姑娘今日手氣不錯,如今就像走了?”
卿妙訕笑道:“時候差不多了。下次再來,下次再來。”說著就打算繞過大漢往前走絲毫沒覺察到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