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自是不會騙她妄她。但是,謝少安,前幾日他們還如膠似漆,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他答應過會對她好一輩子的。
卿妙想著就要問個清楚,一刻也不想等待,撇下張玨道:“今晚你自己先吃,我出去一趟!”
“哎,姐姐。他就是個騙子。”張玨看著卿妙跑遠的影子,大聲道。
她出了方府的門,馬車也沒叫,一個人朝謝府跑去,天色暗了,路上的人早就躲在屋內取暖,長長的青石路上隻飄蕩著卿妙急促的呼吸。
可她停不下來,她恨不能立即來到他麵前問個清楚,這個揪心的感受她一刻也不能忍受。
今年又是武林盟主換屆的時候,身為現任的謝潯楓自然不能懈怠。這段時日無論明裏暗裏謝少安似乎都是安於家業。謝淩天心中自然安慰。
至少父子兩人表麵上看來,和睦不少。
在任喻梅處用過晚飯,謝潯楓召謝少安到書房談事,“少安,到書房來。”
“今天收到秋霽兄長的來信。今年武林大事不斷,三月後就是武林大會。謝李兩家都有自己的事忙。以我們的意思,喜事訂在下月三十。”謝潯楓麵色如常,眼神卻不斷掃視著他。
謝少安卻無甚表情,隻不冷不熱的頷首,當做回答。
父子倆似乎找不出其他話說,屋內一時安靜無聲,正當謝潯楓打算讓他走人時。
謝少安開口了,“秋霽隊伍裏叛逃的侍衛和抓張玨的是一個人。”
“張玨?藏有地圖的那個小子?”謝潯楓皺眉詢問。
“嗯。”謝父還不知道謝少安得到的地圖侍從張玨背上對照畫下來的。
“為何不在回來之時立即稟報?”謝潯楓似有些不滿。
“此事父親全權交給兒子來辦。我想過程似不必事如巨細。再者,事情不確定下,我也不打算說。”謝少安瞥了父親一眼,不慌不忙。
“那你現在可有定論。”
“易容術中原武林卻又幾人擅長,以鬼麵閻羅最盛,不過他十幾年前就已銷聲匿跡。就更有,精通易容縮骨之術,可將人之麵容身形模仿至一模一樣,當今就隻有西域的夜宮。”
頓了一頓,接著道:“當初張玨出事之際,查到帶他出城的人就是個容貌普通的小乞丐,不過他在此此事之後,就渺無影蹤。秋霽的侍衛是我們在即將到達涿郡時才發現異常,此人還善於隱匿。以謝家密探和百曉生的消息,此人確實卻是夜宮護法喬朗。”
待謝潯楓眉頭稍微舒展,“哼!寶藏一事,他們也給予已久。本來,這事謝李兩家一向保密,這個夜宮宮主也算有些本事,可以插入探子道中原來。你說,如今已經確定了李家的那一份地圖被人篡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上次和您商量的事…”謝少安話還未完就被門外的響聲打斷。
“誰?”倆人同時出聲。
“屬下青玄,參見盟主,參見三爺。”青玄抱拳,立於門側。
“何事?”謝少安見謝潯楓未怒,出聲問。
“卿姑娘在大門,說要見您。”
“妙妙?”謝少安輕聲竟帶著笑意,立即起身朝謝潯楓一拜,“父親,此事早不急於一時。兒子有事,先行告退了。”
“你還在和她糾纏?”謝潯楓自然知道卿姑娘是哪位。
“婚事我已妥協。望父親不再管其他的事。”謝少安迫不及待般想離開,撂下一句話,人就到了門前。
青玄在後見謝潯楓氣極模樣,也隻得匆匆一拜,道,“老爺,屬下告退。”跟著謝少安後腳出了院門。
“人在哪裏?”
“在花廳裏。”青玄跟在身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