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娘子梳洗打扮。”說著自然而然的開始為她挽發。
“就你有理。你看,現在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昨兒夜裏我這裏宿了個大男人,我還怎麼見人。”
“我是你相公。有什麼難以見人的,知道就知道了唄。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有夫之婦才好。”
卿妙望著鏡子裏那人,撅了撅嘴沒說話。
謝少安挽的髻很簡單,隻是將耳後的倆束頭發用簪子絞在一起,鬆鬆的垂在耳後。卿妙看後很滿意的對著他甜甜一笑,“即使如此,也隻得這般了。誰叫我攤了個地痞無賴。”
“這幾日我有些事處理。等過幾天帶你出去走走。”理好她的裙裾,謝少安俯身在她肩上。
“嗯。你忙公事重要。”卿妙也從登上起來,走到衣櫃邊拿出一套嶄新的男裝。
“連我的衣物都備好了,小卿兒就是上心。”謝少安一臉戲渝抄手站在卿妙身後。
“這是我自己做的。做工不好,你別嫌棄。”卿妙像獻寶般的將衣裳送上,滿臉期待的看著他。
“我看好得很。再多做幾身給我。”謝少安接過,伸手順便吃了小豆腐一下。
“穿慣好的,瞧得上我做的?”卿妙表情明顯鮮活起來,卻嘟囔著一聲。
謝少安揚了揚頭示意卿妙為他整理衣襟,看見她飛在額前的頭簾時不時掃著他,抵住她的額頭,深深一吻,“我走了。”
“你不吃了朝食再走?”卿妙拉住他。
“不了,你多吃點,長肉了抱著才舒服。”饒是要走,也忍不住打趣。
“你往哪兒去?”卿妙叫住往內室走的謝少安。
“從哪兒來就往哪裏去。”謝三爺推開窗戶,其目的不言而喻。
“少安!”卿妙喚。
謝少安回頭,“怎麼了?”
“你辦的事和那個秋霽有關係嗎?”她一臉糾結,還是忍不住問。
謝少安如釋重負的輕笑,旋回身子大步走回她身前,扳正她的雙肩對著他,“不是。不管她的事。”
“那,你小心。”
“好。”
等到卿妙把自己拾掇好,從樓上下去,翠絲早就立在廳內候著,見卿妙下樓,連迎上去,“東家昨夜睡得可好,床鋪的軟硬合適嗎?”
卿妙想起昨夜,哪有機會考究那床鋪,訕訕笑著搖頭,“是極好的。”
“那奴婢就安心了。今晨小公子怒氣衝衝的從您屋裏出來,也不允奴婢門去服侍,說東家你睡得正熟。”翠絲見卿妙是個和藹的,不自覺話也多了起來。
“昨日累了,今晨就貪睡了些。對了,小玨人呢?”卿妙環著屋一圈都沒瞧見張玨身影。
“小公子用了朝食,我爹駕馬車送去私塾了。”翠絲答。
卿妙這才想起昨日裏答應張玨要送他去私塾的話,怪不得他如此早就來叫自己了,還撞見如此場麵,真真是丟臉!
看來又得想辦法安撫他了。
“對了,東家你還沒瞧見屋裏的駿馬吧!昨夜拉回來養在馬房了,油光錚亮的。”翠絲興致衝衝的給卿妙解說著。
卿妙坐在桌邊一邊用著小菜一邊聽著翠絲絮絮叨叨些瑣事,發現這種日子,真是舒心。
“翠絲,下午我們去街上走走,你在揚州城長大,知道哪裏的商鋪堂子好客源多嗎?”
“沿河的中正大道還有挨著東邊的百業街這一圈都是好鋪子。”翠絲答道,歪頭疑問,“東家,您打算盤鋪子嗎?”
“有這個打算,先瞧著吧。”
到了下午,卿妙這出行之事可未成行,因為貴客來了。
翠絲翠蘿二人端了花茶火爐到了偏廳後,兩姐妹就躲在假山後頭偷看正在和自家東家聊天的那名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