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話來試探她。
不一會兒,趙紫欣換完了最後一套衣服,她也察覺到了梁若白和林憲婷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她給淩誌達打了一個電話,而後說道:“今天中午恐怕不能陪你們吃飯了。”
梁若白心中一暗,昨天趙紫欣巴巴地給她打電話,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似的,怎麼會連一起吃個中飯也不能呢?
梁若白也沒有多說什麼,麵上的表情沒有變化。這個時候突然她的手機響了,看到一條短信息:若白,等林憲婷走後,我們一起去吃飯。
梁若白有些意外,微微的感動湧上心頭,這麼多年來的情誼,居然還沒有變。
於是,她便刻意地走得慢了一些,林憲婷先開車走了後,趙紫欣抓住了她的手:“我本來要在孤山路的樓外樓訂餐,但是一想萬一遇到林憲婷就不好了,我們就在對麵的杭州名菜館吃吧。”
兩人一起過馬路,梁若白彷佛看到了時光倒退,兩人還是那麼年輕,還是那麼任性。好像時光從來沒有消失過,好像日子從來沒有變過,就像曾經畫過的畫一般清晰明朗。
趙紫欣是梁若白的同班同學,比起大兩人兩屆的蘇滿夕還要親一些。趙紫欣、梁若白、屈煜和蘇滿夕都是一個美術班的,所以趙紫欣自然是清楚梁若白和屈煜之間的事情。
兩人坐定了,菜就上來了,看來趙紫欣早已經準備好要在這裏和她吃飯。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起以前一起看影碟,一起在操場上散步聽歌的過去,卻唯獨沒有提到屈煜。
“若白,我真的好緊張啊,感覺我的自由要一去不複返了。”趙紫欣的小眼神特別認真。
“不會的,淩誌達又不會讓你做家務。”梁若白見趙紫欣這麼認真倒不好開玩笑了。
“唉,這頓飯吃得可真快,”趙紫欣若有所▒
梁芮連衣服都給她準備好了,那天下午快遞小哥將盒子送到了公司。
包裹上並沒有寫寄件人,梁若白是拆開後才知道的。
梁芮大手筆給她寄了三件禮服讓她自己挑。
坐在梁若白隔壁的卉卉,從一個小時前就開始化妝了,還問了她六七次,今天的藍色眼影會不會襯得她眼袋很濃烈、眉毛撲了眉粉會不會比較不自然。
當飄逸的禮服的吊牌從盒子裏露出來的時候,此刻卉卉一見到梁若白的禮服裙就撲了上來,殺豬般的三聲尖叫:
“啊,阿瑪尼。”
“啊,gucci。”
“啊,範思哲。”
梁若白隻想說一句,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她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人打探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她身上逡巡。梁若白一陣尷尬,連忙將衣服胡亂塞了進去。梁芮的這份心意,她不能領。而參加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婚禮的衣服,她自己早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叫做多餘?冬天的棉襖,夏天的蒲扇,還有他在她對他恨意滿滿後的殷勤。雖然說恨和愛隻是一張硬幣上的兩麵,但她對於梁芮絕對隻有恨。
不過,父女融洽的關係還是要裝出來的,她和梁芮在婚禮現場不遠處彙合而後才一起走進去。
一前一後,梁芮遞上紅包,她跟在梁芮身後進場。
十月的天空此刻異常明朗,不同背景的賓客齊聚在草坪之上,翠綠的草坪像一塊軟綿綿的無邊的海綿,用玫瑰和綠葉做成的拱形下方是新郎新娘將要接受祝福的臨時台子,桌子擺放得整整齊齊,已經鋪滿了美食,點綴著鮮花。
陽光下,微風揚起了新娘的白紗,新娘挽著父親的手走在白毯上,而後她被交到新娘手中,接受歡呼的人群的祝福。
梁若白和梁芮並排站著,她雖然一直在看著新人微笑,趙紫欣還偷偷朝她做了個鬼臉。但內心卻並不平靜。
正在此時,她看到了對麵穿著軍綠色製式襯衣,打著藏青色領帶的男人。
而梅容澤也看到了梁若白,他的眼睛一直打量著梁若白的紫色仿旗袍長裙,緊裹在臂上的袖子長過手肘,裙裾長過腳踝,很好地襯托出她窈窕的身材。她臉上沒有脂粉,兩道彎彎的眉顯得很自然,綠色的瞳仁閃動著光彩,清麗秀媚。
婚禮是自助式的,梁芮不一會兒便過去淩陸問的身邊。梁若白獨自站在餐桌邊,身旁是一群玩耍的孩子。
她望見梅容澤上前給新人敬酒,又給淩陸問夫妻敬酒,一路敬下來,他似乎還有要事在身,穿過人群往出口處走來。
而梁若白恰好站在出口那一邊,他要出去,勢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