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2)

,室內一片岑寂。

且不說那邊謝嘉桐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江翰火急火急地去追謝嘉桐。

這邊獨自一人在房子裏的梁若白晃悠到了洗漱間,洗了把臉,又用牙膏猛力地漱口。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梁若白起身才發現身上已經換上了淡色的睡衣,可能是剛才跑出去的女子的。她猶豫了一下,換上了床頭昨日的白色長裙,從貓眼往外一看便看到了梅容澤的身影,以及他身後一個藍色的身影。梁若白鎮定心神,打開了門。

之前梅容澤將梁若白留在江翰的家中,讓家庭醫生來看過梁若白後,便出去了。

梁若白打開門的瞬間便驚呆了,出現在她麵前的不隻有梅容澤,還有早已上前一步,抓丨住她的手的中年女人。

女人的明眸中有著淡淡的笑意,長發盤繞起來,耳邊垂著藍寶石墜子。她正是梁芮的前妻,桑亞槐。

梅容澤挑起眉頭看著兩個女人:“進去說話吧。”

梁若白和桑亞槐一起走到了茶幾前,坐在沙發上。

“若白,你真是變了好多,我都快要認不得了。”桑亞槐打量著梁若白,她整個人都高了不少,已經脫去了當初圓丨潤的臉龐,下巴變得尖多了。臉上冒出了不少小小的雀斑,顯得更加俏皮。

“桑阿姨。”梁若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桑亞槐,不錯,當初收養她的正是梁芮和桑亞槐。以前,她一直是喊桑亞槐媽媽丨的。這一聲桑阿姨喊出來,梁若白便感到時過境遷,那些時光,不管是美好還是汙濁,都回不去了。她一下子就感到了鼻子酸酸的,眼淚盈滿了整個眼眶。

桑亞槐攬住了梁若白的肩膀,當初如果不是梁芮硬要爭梁若白的撫養權,若白現在就是她的女兒。桑亞槐這些年來也沒能從梁芮帶來的陰影中走出來,何況她自己不丨孕,要想再找一個男人依靠就更加的艱難。好在,她本來就是事業型的女人,這些年經營自己家的產業也不算寂寞。可惜,梁若白跟著梁芮在一起也並不好。

如果不是梅容澤來找她,她也不會要和梁若白一起去見梁芮。以前,她一直逼丨迫自己相信,梁芮對梁若白沒有什麼異常感情,但是她這些年來,也慢慢想清楚了,梁芮對梁若白就是男女之情。她和梁芮之間,本就是聯姻,對梁芮並沒有什麼感情,所以反倒是可憐梁若白。這種扭曲的人生,正是因為她將梁若白領進了梁家才會讓梁若白遭遇到的。

1919 黑色記憶花朵

梁若白和桑亞槐都極力避免說道過去不愉快的事情,隻撿過去開心的事情來說。

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陽台的花花草草嬌豔而生機勃勃。

空氣中突然傳來誘人的香味,從江翰房子的廚房裏飄了出來。

當梅容澤將白白嫩嫩透著淡淡黃色的荷包蛋,以及炸的很鮮豔的魚排端出來的時候,梁若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還有桌子上接著出現的牛奶,讓她瞪住了站在那裏的男人,他眼神明亮,薄唇輕啟:“阿姨,喝杯牛奶吧。”

梁若白用筷子叉了一下荷包蛋,蛋黃的顏色很鮮豔,一看就是沒熟的。

“八分熟。”男人顯然已經看到了她的動作,氣勢逼人地說道。

梁若白皺了皺眉頭,她還是喜歡熟透了了的,這次就勉為其難吧。

桑亞槐也喝了一口牛奶,坐在邊上,麵上含笑望著梁若白和梅容澤,梅容澤看起來是個靠譜的孩子。隻是,這一對要經曆的磨難還多著呢,也不知道梅容澤肯不肯接受這樣的梁若白。每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完璧,這毋庸置疑。

吃飯早飯後,梅容澤也不急著收拾桌子,就撂在那裏,一灘淩亂。

“我們出發吧。”見梁若白已經結束早餐,他將一張餐巾紙丟了過去。

“去哪裏?”梁若白將白色的餐巾紙從臉上扯了下來,呆了呆,桑亞槐和梅容澤一副已經商量好了的樣子,隻有她還蒙在鼓裏,突然想起跑出門的佳人和緊追其後的江翰,“對了,剛才好像有個女孩過來,然後看我躺在那裏,被氣跑了。”

“沒關係,江翰會解釋清楚的。”梅容澤一點都不為江翰擔心。

“若白,我們去見你爸爸。”桑亞槐以為梅容澤和梁若白是說好了的,此時見梁若白一副猛然的模樣連忙說道。

梁若白有些驚慌,為什麼要去見梁芮?她喃喃低語。

“為了讓他不要插手的你以後的生活。”梅容澤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和梁芮說清楚比較好,如果有人在陰處隨時來一手,他又馬上要回軍隊裏了,還真是難以保證梁若白的安全。所以他昨天夜裏回家後,便將查到的梁若白的所有資料都掃了一遍,早上就聯係了桑亞槐,並通過允諾商業上的幫助,讓桑亞槐隨他一同去。麵對前妻,怎麼也要拾回一點羞恥吧,畢竟,梁若白是梁芮和桑亞槐共同收養的女兒。

梁若白沒有察覺到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不對,桑亞槐的到來,喚醒了曾經的一家三口的記憶,梁若白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她是如何被收養的:

以前的梁若白還姓越,在那個叫越若白的小女孩的記憶裏,五歲的她每天都能看到帶傷的母親,直到母親擺脫了那個吸食K粉兼賭博的第一任丈夫,重新和另一個男人越偉組建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