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梁若白看來這些說法皆不不可信,看來想要知道,隻能問梅容澤了。

放在電腦邊的手機一閃,收到了梅容澤的一條短信,他已經到部隊了。

梁若白就在屋子裏打發了一上午,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回自己的公寓住。中午又叫了外賣,幾乎成了被金屋藏嬌的金絲雀。

中午睡了一會兒午覺,從床上爬了起來,又上了一會兒網,突然想到梁昭在病床上遞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她想看看那張銀行卡裏究竟有多少錢,如果真的有不少錢的話,她拿出來花就不至於以後要仰仗梅容澤的鼻息。事情落到這份上,她是不可能問梁家的人再要錢了,如果出了什麼急需錢的狀況,她恐怕應付不來。

她想了想,拿了兩張抽屜裏的紅色鈔票放入錢包裏,又將那張銀行卡放到錢包裏,出了門。

馬路對麵就有一家銀行,然而就在她等紅綠燈的時候,一個長相猥瑣的人看著梁若白一身華貴大衣的站在馬路邊,便動了邪念。那男人上來就搶奪了梁若白的錢包,梁若白拔腳便要追過去。

而小偷匆忙穿過路邊的綠化帶逃跑。

待梁若白站在馬路邊看著一名小麥色皮膚的男人毫發無損地製服小偷,一顆心才總算是降低了跳動的幅度。

男人將錢包遞了過來:“數數,看少了錢沒。”

“謝謝,你叫什麼名字?”梁若白想對方留下名字,讓自己記住這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陌生人。

男人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張名片,而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中間,接過了名片。

突然出現的梅容澤感到無比意外,隻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名字:李明杉。

梅容澤拉過梁若白攬在懷裏,李明杉似乎認識梅容澤,看到他的一刻眼中有複雜的神情閃過,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趁我不在的時候就勾引男人?”梅容澤的話語落在她耳畔。

梁若白轉過臉去,不去看他:“你怎麼來了?”

聽到梁若白的語氣,梅容澤有些氣悶,從明天開始就要封閉一個月了,領導給他放了最後半天假,他幾個小時車程巴巴地跑過來就是為了見她一眼,沒想到剛見到她就看到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望著她,而她對自己的語氣還倍兒冰冷。

“我要去銀行有事。”梁若白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陪你。”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梁若白又繼續問道,看來這個情人也是不好當的,隨時要接待自己的金主,不一定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了。

梅容澤沒有答話,兩人一起走進了銀行。

銀行裏人不多,梁若白將卡遞進櫃台輸了密碼讓對方查詢餘額。櫃台小姐似乎很不耐煩似的,敲完鍵盤,甩出來一句:“裏麵一共五千歐元。”

梁若白怔住,好半天想起來問一句:“有沒有存取款記錄?”

櫃台小姐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梁若白一眼:“沒有。”

梁若白接過銀行卡,有些失神地往外走。這麼說,梁昭並沒有真的打算送她去美國,他們不過是想感動她,讓她甘願被送到梅容澤身邊。

辛酸而劇烈的苦痛如苦瓜的味道一般充滿了她的內心,突然對一切厭倦,仇恨的情感攫住了她的內心,她被世俗的虛偽欺騙了。

而梅容澤就站在她的身邊,看到她突然變化的神情,他有些害怕不再清澈透明的眼神。

“你知道嗎?他們騙我,騙我,如果不是梁昭偽裝出來要我去美國,以防被送到你的身邊,我是不會答應他們的,嗬嗬……”沒有人真正關心她,她早就應該知道的,連她最愛的母親也能突然消失在她的生命中,那麼任何人欺騙她都不足為奇了,“可是這張卡裏,隻有五千歐……”

梅容澤聽明白了,這麼說,這丫頭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他了。看來梁若白和梁家的關係複雜得很,她並不是因為她是梁家的女兒才來的,現在已經沒有羈絆她留在他身邊的理由。

梁若白的眼中靈魂仿佛早已被抽離,話語戛然而止:“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你要走?”梅容澤算是明白過來她的打算了,他立馬抓住梁若白的手腕,急速地想著用什麼理由可以留住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留住她,明明聽江翰說了梁若白和林憲洲在賓館裏曾見過麵時他十分生氣,就像刀子刮在身上一樣,可他還是想要得到她。

出了銀行的門口,不顧周圍的人來人往,他已經將她拉入他的懷裏:“梁若白,我有你感興趣的消息。”

梁若白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還想威脅她,她想聽他說了再做打算,於是不在掙紮:“你最好不是虛張聲勢。”

“是關於你的生母的。”男人想起他曾經讓池霖調查過梁若白的身世,雖然當時因為突如其來的怒火沒有聽下去,但這個時候挽留梁若白卻是派上了用場。

梁若白感到自己的心“嘭嘭”地跳,可是麵上的表情卻是極其冷漠的:“你確定我會對那個女人感興趣。”

梅容澤一愣,不過憑著他的狐狸狡猾天性,很快就又編出了一句話:“你母親當年離開你是有難言之隱,你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