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那顆帶血的尖牙是被醫生從那個男人的腰部靠下取出來的,越若白從醫生手中接過那顆牙齒,“嗬嗬”地笑,梁芮帶著她去告別家人,辦理轉學手續。
知道越若白其實有養著她的家人的時候,桑亞槐起初是有些不滿意的,這不是背叛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親人嗎?聯想到越若白將來會反噬自己,她心裏便有了陰影。
而梁芮一直沒有表現出任何特別的情緒。
早晨的陽光將學校的草地照得愈發青翠,清新的風吹走所有的不愉快。越若白紮起頭發,綁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身子在寬大的校服裏顯得很削弱,她站在講台上向同學們告別,站在門口等她的是梁芮。
她掃視一圈,沒有夏薇的身影。夏薇的哥哥夏鑫是那天帶頭踩她的人,她不可能不記恨。
“梁爸爸,我們在學校裏轉一圈,好嗎?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越若白告辭完畢,眼神期盼地說道。
梁芮麵上揚起笑容,心中卻充滿意外,她按理不該留戀這裏的。這幾天處下來,他發現這孩子腦筋轉得很快,有時甚至能猜到他的心∫
“那真的已經過去了。”他又強調了一遍,當說起過去的情史時他就變得一竅不通了,他不是個縱欲的男人。
梁若白喉頭有:“不用說,你要還是個人,就放了我。”
剛才的情形多麼像小三遇到正室,路邊行人的目光讓她心情無法平靜。湧上心頭的不悅讓她覺得自己被耍弄了,腦海中忍不住出現萬裏月躺在梅容澤懷裏的場麵。梅容澤昨夜
剛和她歡好後,人家正主就找上門來了。
她不明白,明明沒有愛,為什麼梅容澤卻不放她走。
“諷刺我不能達到目的。”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氣,他心裏覺得有些心疼,可是偏偏說出來的話卻很不符合情境,“我的存在阻礙了你去和別的男人相好嗎?梁若白,你
也不是什麼幹淨的女人,昨天晚上不還呻[yín]浪叫嗎?我睡了你怎麼就不是人了?難道意味著我要下地獄……”
被梅容澤貶低得如此低級,梁若白氣得麵色慘白,這種不可容忍的侮辱讓她臉上火辣辣的:“你個卑劣的男人,閉嘴!”
因為昨夜的纏綿,此時他罵的越是不堪,她心裏就越發難受。碧色的瞳不再平靜。
事情糟到如此地步,兩人之間一下子就進入冰河時期,昨天晚上的纏綿仿佛不曾存在過。梁若白不能不去想,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之前出現的萬裏月,盡管他裝出一副淡漠
的樣子,可是心裏卻有著那個女人的影子。
男人解開了車門的鎖:“你走吧,我沒興致了。”
梁若白推開車門下車,摔上車門。仿佛有劇痛像刀子一樣捅穿她的心髒,使她每一根細微的神經都為之顫動。她的眼睛又淡轉深,變成了墨色,而且蒙上了一層淚花。一瞬間
,她對他的幻想,她的驕傲感全都消失了。
正在這個時候,跟著他們的一輛寶馬車上的女人看到了梁若白。她打開車窗伸出頭來:“若白,你怎麼來這裏了。”
梁若白有些尷尬,將眼中的眼淚憋了回去,換上勉強的微笑。
而這個時候,金鶴已經走下了車子,朝梁若白走來。
在經過梅容澤的車子邊上的時候,金鶴有意無意地往裏麵瞧了一眼,當她看到梅容澤的麵容時,心裏陡然一驚。梁若白麵上有著掩飾不去的萎靡,就像脫了水的花兒一般。
金鶴不僅十分意外,而且有些恐懼,因為梁若白的生母與梅家絲絲縷縷的關係。
瞧見梁若白眼中隱隱的淚光,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挽住了梁若白,往度假村的門內走。
直到梅容澤開著車子消失後,金鶴才開口問道:“若白,送你來的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梁若白低頭抿起唇,金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