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張的辦公室位置不錯,恐怕她的同事們都看到她了,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公司。
大老張訝異地看著梁若白:“你要離職?倒也沒那麼嚴重。”
“感謝公司這段時間對我的栽培,我因為個人原因現在想要辭職。”梁若白不忍麵對大老張關切的目光,平心而論他還是一個挺不錯的頂頭上司的。
大老張嘴巴張了兩下,看出來梁若白去意已決,最終什麼也沒說,在離職書上簽了字:“那你去財務處和人事處辦下麵的手續吧。”
人力資源部和財務部的手續辦得很快,因為之前的公司年會,辦事的人也是對梁若白有些耳聞的,看到她要辭職,忍不住都在心裏將其中的原因推理了一遍。最後,她們猜測梁若白是被貝顏顏趕出了公司,梁若白是待不下去了。
人力資源部以梁若白沒有好好辦理工作交接為由,暫扣工資。
“等你交接好後再把工資發給你。”眉梢描得細細的的藍色正裝女人擺出公事公辦的臉。
公司確實可以工作交接一直不交接就一直不發的,梁若白也沒有辦法,她之前根本沒想好做什麼工作交接。
好在轉檔案,轉社保這件事情上並沒有糟到過多為難,工資不要了,離職證明也不要了。梁若白打算直接走人。
梁若白在去收拾自己桌子上的物品時,又被圍觀了一遍。周圍的人都用訝異的眼神望著她,還有上來打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什麼說的,困了~
3939 逝者已矣
因為工作的時間不長,梁若白桌子上並沒有擺放多少私人物品,很快地,她就收拾好了。
事已至此,她一個人灰溜溜地從辦公室裏提著整理袋出來。
今天的陽光很好,陽光透過白樺樹的罅隙落了下來,留下斑駁的光影交錯。梁若白逆著光沒有看到梅容澤的身影,心想他去哪裏了,她提著袋子,手上感到很沉,一直
“池霖,你來了。”梅容澤並沒有發現梁若白,他朝池霖微微一笑。
池霖略一沉吟,猶豫了一下,遞給梅容澤一個文件夾,朝梅容澤說道:“這是所有的資料。”
“你把大概情況先和我說說。”
“二少,梁若白的生母名字叫作李姝茉,如果資料沒有出問題的話,她的母親在上個月的一場大火中意外身亡了。”
“什麼?”梅容澤本來認為查到梁若白母親的下落後,她們母女可以團聚,沒想到的是梁若白的母親已經去世了,而且是上個月去世的,如果他沒有拖這麼久,而是早點帶梁若白去見她的母親的話,這樁意外可能不會發生,他真是不知道如何給梁若白一個交待了。她知道這個消息後又會如何傷痛呢?他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可信度多少?”
“李姝茉的過去很複雜,根據調查出來的資料顯示,基本可以肯定她就是梁若白的生母。”池霖應道。
梁若白隔得不遠,將池霖的字字句句都聽到了耳中,登時覺得胸口血氣翻湧。她手一鬆,袋子落在了地上。袋子裏的紙張雜物散了一地,梁若白隻覺得胸口疼得厲害,想要流出眼淚卻又流不出來,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卡在了胸臆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想一個人呆著。
袋子落在地上重重的一聲,梅容澤這才察覺到了有人。
他轉過身,看到梁若白的身影在大樹後露出了衣角。她人本來就不胖,此時躲在樹後麵,他竟然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他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倉皇出聲:“若白,你怎麼這麼快?”
梁若白的眼淚這才落了下來,大顆大顆地落在地上,她沒有撿起袋子,而是轉身攔了一輛恰好經過的出租車,離開。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眼淚依然止不住地落了下來。本以為能得到好消息,可是得到的卻是噩耗,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從今往後她就沒有母親了,她怔怔地望著路前方。
口袋裏的電話頑固地響了起來,她知道是梅容澤,他一路上已經給她打過無數個電話了。她取出手機,打算徹底關機,卻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蘇滿夕。
抑製住眼淚,梁若白接通了電話。
隻聽到對麵一個慌亂的哭聲:“若白,你快來救我。”
“發生什麼事情了?”梁若白嚇了一跳,難道蘇滿夕被綁架了,可是蘇滿夕身在S市,就算被綁架也不會打電話給她。
“我被起訴了,你過來我再告訴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那邊的蘇滿夕聲音無比憔悴而慌亂。
梁若白正要答話,出租車司機已經將她送到了她剛才隨口報出的地點。
梁若白下了車,正要繼續和蘇滿夕說下去。
突然感到背後有一輛車追了過來,她回過頭去,看到梅容澤已經追了過來。如果不是身上沒有什麼首飾的話,她真的要懷疑他在她身上裝了GPRS跟蹤儀器。
“滿夕,我現在有點事情,我馬上買飛機票過來找你,”梁若白有些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男人已經在路邊停了車,朝她走了過來。
“離我遠一點。”梁若白往後倒退了幾步,“我都聽到了,我們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關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