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芝,你怎麼了?”王氏察覺到了盧婉芝的沉默後立馬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低頭去詢問。
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竟然淚流滿麵,王氏臉上的喜悅全部變成了驚訝:“婉芝,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想阿越了?”
來不及去擦幹眼角的淚水,盧婉芝抬起頭來朦朧的看著王氏:“娘,之前沒有給你說過,我們剛來鎮上的時候已經瞧過大夫了,請了兩個鎮上最好的大夫來給我號脈,都說我這身體不太容易懷孕。”
王氏咋一聽先是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先前還有這麼一出,怪不得上次她問起孩子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都支支吾吾的轉移話題,原來已經找過大夫看過了,不過想起她的月信推遲了一個多月,再加上剛才她吐了的那一幕,王氏覺得極有可能是懷上了。
她急忙安慰盧婉芝道:“婉芝,別信大夫的,你和阿越身子都好好的,有什麼不容易懷上的。我看你剛才那反應就是有了,而且你月信推遲那麼久了。我現在就讓你爹去請個大夫來給你號下脈,你要相信娘,娘都生了三個孩子了,這懷沒有懷上也能看的差不離。”王氏邊安慰她心裏邊泛著嘀咕。
她也是有些懷疑,也來不及再說什麼貼己話讓盧婉芝別哭了,急吼吼的就出了房門。她要讓蘇根去請大夫,不然這一宿她都睡不著。
盧婉芝本來想叫住公婆,不要這麼晚了還去請大夫,請來了如果發現不是自己一家子也不高興不說,也不會給連夜出診的大夫什麼謝金了。
最重要的是,這麼個折騰法,保不齊明天自己住的院子周圍都知道她的病了。
不過由不得她多想,蘇根飛速的把大夫請了過來了,他為了更快的知道準信兒,去了最近的一家藥鋪砸開了人家的門,問了聲哪個是大夫就拽著人家過來了,所以不是之前來過的那兩個。
中年大夫號了下脈,瞥了一眼滿臉憂傷的盧婉芝和一臉忐忑的王氏,然後斬釘截鐵的:“喜脈,有兩個多月了。恭喜!”
也難怪他有些不耐煩,他剛剛準備躺下睡覺就又被人拖過來。
王氏一聽就歡天喜地的衝著站在門外的蘇根喊了是喜脈。而盧婉芝覺得此刻全世界都停滯了,腦袋裏盤旋著的就隻有“喜脈”這兩個字。
直到王氏問大夫要保胎的藥後,大夫也提筆寫了幾副方子後站起了身子準備走的時候盧婉芝才叫住他,再次確認真的是有喜了嗎?
這個大夫此刻心裏想的是這家人太奇怪了,看不到父親,做人祖父母的比做母親的都急都高興。
得到了再三的肯定答複之後,盧婉芝的臉上才慢慢的浮上來了些許笑意。
她抬手去輕輕的撫摸仍然平坦的小腹,這裏麵有個孩子,有個屬於蘇越和自己的孩子,他身上流著蘇越的血,從今之後自己在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至親,一個除了蘇越卻和蘇越有最大關係的至親。
她想這是老天爺的旨意了,把蘇越帶離了自己身邊,又送來一個讓自己可以繼續快樂的活在這個世上的依靠,有了這個孩子,她陰暗的生活被鋪滿了陽光,從此之後再也不能像前些日子那樣苟活了,要多笑要開心,做一個堅強能幹的母親。
包了厚厚的謝禮送走了大夫,王氏又回到屋子裏和盧婉芝說了會兒話,她話裏話外都透著高興,主要就是叮囑盧婉芝多吃好睡,要開心些,這樣養出來的孩子才好帶,還有就是鋪子裏的事情以後也少操心了,明天派個人去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