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出房門不久,蘇楚兩口子就帶著已經蘇大河過來了,親兄弟見麵自是一番激動含蓄溫暖,隻趙氏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這些年她在鎮上大多是做些零工,銀子沒有多少就是個差事,在蘇大河中了舉人後她索性就不去做工了,一個舉人老爺的親娘哪還有還去給人家做下人的。她和蘇楚都不願意留給外人話柄。所以如今的趙氏全身心的在家伺候著蘇楚和蘇大河爺倆,每天就是琢磨著給他們做吃的,做穿的,倒也沒什麼事兒。
就是趙氏還是和幾年前一樣,還是不怎麼願意來看公婆,蘇楚不說她從來不主動來看一下這邊的情況,倒是蘇大河經常來,有時候還會住在這裏,方便去書院讀書。
聽說自己唯一的侄子不滿十三歲就中了舉,蘇越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拍著蘇大河仍然肥肥的肩膀直誇他有出息。
晚飯一家人吃的很是盡興,特別是蘇家的四個男人,吃飯的時候就不停的在議論著這如今的朝廷怎麼樣,前方的仗大勝了如今朝堂上的格局如何,當然主要是蘇越和蘇大河在聊天,蘇越對於侄子如此關心國家大事心裏有喜也有憂。
喜的是蘇家這幾十年來終於出來一個人才了,憂的是看侄子有的鴻鵠之誌,將來定是要在朝廷有一番作為,剛開始的鋪路的銀子他倒是不擔憂,就是這到了那個高度之後,伴君如伴虎,位置越高越危險。
不過看著隻有十三歲的侄子,蘇越覺得自己想的有些過於遙遠,還是先問下他眼前的打算。
“二叔,我是打算下個月就去州府參加會試,中了後才能參加三年後的殿試,那時候我也成人了,也能為朝廷效力了。”蘇大河人小話都是說的很明白,對於自己未來的路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自小蘇楚夫妻都沒有給他什麼指導,來鎮子之前多是村子私塾的先生滿口的仁義道德的教著,而來到鎮上之後遇到的先生是在朝中因為得罪了小人而被陷害淪落至此的,他教給學生的更多是為官之道,為民所想的知識,而且因為時常在這裏住,盧婉芝那裏的書蘇大河全部翻了個遍。
盧婉芝書房裏的書都是盧勇按照當年她爹出事之前的書房置辦的,盧婉芝的親生父親雖然是個武將,但是酷愛讀書,深循孔孟之道。
所以蘇大河從叔叔家的書房裏看到的,讓他想的更遠,更深。
而在男人們興高采烈的談論國家大事的時候,聚在一起的幾個女人也聊著天。
王氏是忍不住的說:“阿越雖然是壯了些,但是出門在外一定也沒有吃什麼好的,打明兒個起,小翠你每天要多買些肉,買些排骨肘子回來給阿越燉著。”
坐在炕沿上看著裏麵玩耍的兩個小娃的小翠笑著說知道了。
然後婆媳三人說到孩子,想到了蘇大河最近學業繁忙,王氏也忍不住對趙氏說:“老大家的,最近你也要多看顧著大河,別讓他隻顧讀書,累壞了身子。對了,你家裏的銀錢可夠用?”
想起了最近趙氏不做活,王氏開始擔憂了,畢竟一家子都指望著蘇楚做賬房先生的那一個月的幾十文錢,總是有些捉襟見肘。這些年蘇根在萬栗鋪子忙的時候會去幫忙,雖然是看個場子,搭把手抬個什麼,盧婉芝都叮囑賬房按照慣例給了工錢給公公,再加上每個月盧婉芝給他們支取的家用的銀子也有不少,老兩口省吃儉用也存下來些銀子,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