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的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不似離家前那麼陰柔,而是十分男子氣概的哈哈大笑,盧婉芝看了更開心,讓他去從軍這件事兒做對了。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家門,小翠飯都快做好了,見當家的二人進來笑嘻嘻的去端菜自從老爺回來她明顯的發現夫人的笑容多了,精神也抖擻起來了。
而蘇盼則在他們一進院子都飛奔過來,上前先規規矩矩的叫了聲:“爹,娘!”然後就抱住了蘇越的大腿。
小孩子是最敏[gǎn]的,誰對她好或者不好她最能感知,蘇越自從回來就沒有對她拉下來過臉,更是對她言聽計從,她心裏十分的清楚這個爹爹是非常疼愛自己的。
雖然娘也疼自己,可是娘對自己太嚴厲了,三字經連著背不出來幾次就要打手板,她想著這次爹回來自己就有靠山了,還有就是不知道爹能不能給奶奶說下,別再說什麼女娃是人家的之類的話了,她雖然不是很懂什麼意思,但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爺爺奶奶不待見自己。
不過小姑娘很有誌氣,他們不喜歡自己沒關係,反正自己也不喜歡他們,而且喜歡自己的人這麼多,有娘,翠姨,姥爺姥姥,姨媽舅舅,還有丁叔虎子。
蘇越彎腰把蘇盼抱緊懷裏,笑著問她上午都做什麼了,父女兩人又膩歪在一起嘀咕什麼去了。
盧婉芝去廚房幫著小翠端菜,一家人急忙吃完午飯後蘇越就把騎著被夥計送過來的那匹老馬,前麵摟著盧婉芝母女兩個就踏馬揚鞭的往村子裏去了。
到了村口蘇越翻身下來牽著馬往盧家趕,一路上遇見的熟人都笑著打招呼了,幾年沒有見過他的一些鄰居紛紛上來攀談,盧婉芝此刻也不好高高的坐在馬上了,也下來馬,蘇越也把蘇盼抱了下來。
好不容易擺脫熱情的村人,接著往村子北頭的盧家走,忽然間盧婉芝想起了家裏的一些事兒還沒來得及和他交代,急忙說道:“蘇越,你不在的這幾年,荷花出嫁了,嫁的是之前和你提過的那個李家的秀才,他上次會試的時候進了前三甲,如今一家子都搬到州府住了,妹夫在那裏的衙門裏也尋了個差事,一邊做著一邊準備明年的去京城的殿試。荷花前年也生了個兒子。下次我們有機會去州府的時候再去看他們一家。至於我那個弟弟,心思早就不在讀書上了,一門心思的去學武術,這事兒如今還瞞著我爹呢,這幾天鎮上的學院裏沐休他正好在家,到時候你也可千萬別在爹娘麵前提這件事兒。以後瞅個好的時機再和爹娘叨咕這事兒。哎!”
盧婉芝說道最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其實她心裏明白,盧勇夫婦堅持讓盧文軒去讀書考試,還不是為了能有個功名,這樣才有機會超過仇人,才有機會報仇。
想到報仇的事兒,盧婉芝從今天早上提到來回娘家的時候就想問蘇越了,不知道他在軍營的時候是否有遇見過那個仇人。甚至想問他是否報了仇?
可是蘇越從回來後都沒和自己聊過什麼話,就上午那一會兒從鋪子裏往家趕的路上說了幾句關於他前幾年拜師學習的事兒。
看蘇越一臉坦蕩的樣子,而且聽他給鋪子裏的夥計們講沙場上的事兒,也能從字裏行間猜到他也隻是個小兵,那仇人畢竟位高權重,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小兵就能看到的,更別提什麼報仇的事兒了。
這件事兒既然蘇越不提,她決定也不主動問了,如今看來,荷花的丈夫一看就是一個混官場的人,三寸不爛之舌能把執意不把閨女嫁給他的盧勇夫婦都說動,所以還是指望妹夫更靠譜些。
盧勇一家三口人今天一早就聽村裏的蘇家人提起昨天下午自己的大女婿回來了,原本忍不住想上午就去趟鎮上,可是又怕他們趕過來在路上遇見或者錯過了,而且也知道蘇越剛回來鋪子裏的事情一定要先處理一下,所以他們也不急這一下子了,就坐在家裏等著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