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是個聰明人,知道以盧荷花的智商不會想到這些,自己嶽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所以就找個機會給盧勇表態,讓他放心,自己心裏自有分寸。
張氏比較一下兩個閨女嫁的行情,忍不住是陣陣唏噓,明明這個該做官太太的盧婉芝卻嫁給了個販夫走卒,而明明該在家裏種地的盧荷花倒是做起了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官太太。其實她心裏更加希望盧婉芝能夠做這官太太,都是自己帶大的,張氏心裏很清楚盧婉芝是一個有脾氣有心計的,就拿剛才馬車上那事兒來說吧,她很清楚打蛇打七寸,準確的抓住了她大嫂趙氏的軟肋,一句話就鎮住趙氏了。
而盧荷花是一個表裏如一,沒有一點心思的人,她就是擔心將來李姑爺平步青雲了,會不會嫌棄她,畢竟她的才貌都不出色。
人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初自己家是死活看不上李林,這才今年過去,已經倒過來擔心李林會嫌棄自己家了。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到了李家的宅院處,隻見大門緊閉,盧文軒就先跳下馬車去敲門,車子上還帶了些今年地裏麵產的一些土特產,想著在鄉下不值什麼,但是給盧荷花他們帶過來倒是省的他們花錢再去買了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家過日子不容易。
誰曾想盧文軒敲了半天門,裏麵也沒有出來人應門,此時男人們都已經下車了,張氏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門口衝裏麵喊了幾句,叫了幾聲盧荷花的名字。
盧婉芝也覺得內心不安,之前來的時候都是大門敞開,門口還有一個守門的人,今天怎麼就沒人來開門了。她心裏隱隱約約的覺得將要有什麼事兒發生,也一反她斯文的常態,衝著院子裏麵喊話。
就在大家焦急的準備撞開大門的時候,“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了,裏麵探出個小姑娘的腦袋,她看到麵前的人都是陌生的麵孔,擰著眉毛不屑的問道:“你們幹嘛?找誰啊?”
張氏聽了有些生氣,剛才大家都在外麵叫了半天盧荷花和李林的名字了,就不信裏麵的人沒聽到。
“我們找這處宅院的主子,李官人和他夫人。”盧婉芝看到自己的娘氣的臉色有些變了,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鎮定下來問那個小姑娘。
“哦,老爺去衙門了,天擦黑才會回來,夫人如今臥病在床,不方便見客,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那丫鬟說話的神態十分的自若,仿佛她才是這一家的主子。
盧婉芝聽了心裏也有了些怒氣,心想妹妹家的奴才們都這麼囂張,看來是欠教訓,等下可要和張氏一起說道說道她。奴大欺主了都要。
捏了下張氏有些哆嗦的手,盧婉芝知道母親是聽到妹妹生病了,心裏著急上火。她上前緩緩的盯著那丫鬟說:“見不見客不是你這個奴才決定的吧?你也不問一下我們是誰,說不見就不見了,今天你若把我們攔在門外麵,你們老爺回來後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說完這些話她往身後看了一眼盧文軒和蘇越,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來到她身邊,一左一右的護住盧婉芝,臉上的表情憤怒僵硬。
蘇越和盧文軒如今都是人高馬大的,都是常年練武的人,特別是蘇越,因為上過戰場殺過人,不笑的時候臉上自是有一股戾氣,嚇得那個丫鬟一驚,手裏的手絹都從手裏飄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