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此刻她心裏是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給麵前這個女子幾個耳光。她心疼傻子般的妹妹,當初愛的那麼盲目那麼不聞不顧;心疼此刻在蘇越懷裏抽噎的外甥李望,那麼小的孩子連哭都不敢放肆的哭。
可是她此刻得忍著,她要忍到李林回到家裏當麵好好對質,她心裏甚至有了讓妹妹和離的念頭。不過這一切都要看那個男人是什麼態度。
“大姐,我之前不是說了嘛,是姐姐不讓下人去伺候。再說讓她住在那個院子,也是老爺的意思,你也知道她如今重病在身,老爺也是擔心她的病氣過給望兒,才讓她住在那個院子裏的。”丁敏眼神裏有些不屑,但是嘴上還是故作誠懇的解釋著。
她本來就看不上盧荷花的出身,一個鄉下野丫頭,哪裏有一點點官太太的架勢,空占著正牌夫人的頭銜。雖然說今天見到了她的家人心裏有一點點詫異,這盧家的人倒是沒有絲毫鄉下人的畏縮,特別是她的姐姐,長相自有一番風流不說,和自己說話的氣勢也不卑不亢,鄉下人進城來了不應該是一幅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家子嘴臉嗎,但是盧婉芝身上絲毫沒有看到一點,那通身的神氣仿佛與生俱來。對著她的咄咄逼問,丁敏更是回答的有些吃力。
“那麼請問丁小姐,我妹妹是得了什麼病?”盧婉芝盯著她的眼睛問。
“這個……”丁敏沒想到她會突然間問起這個,她還真不知道盧荷花生的是什麼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瘀血攻心,多半是生悶氣所致。
見她猶豫,盧婉芝冷笑:“你都不知道她得了何病,就說她的病氣會過給別人,這般危言聳聽的所為那般?”這個時候在蘇越懷裏的李望不安的扭動著小小的身軀哭了一嗓子,他雖然已經忘了盧婉芝這個大姨了,但是小腦袋裏還是知道她這是和打自己的惡人作對的。
仿佛也知道有人撐腰了,李望就哭出來了一嗓子,聽的盧婉芝心如被冷鞭抽了一下的疼。
“丁小姐,廢話不多說,我們盧家人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把我妹妹治好,也會把害我妹妹的人揪出來,絕不會放過!”盧婉芝最後終於露出了一絲凶狠。說完後就扭頭準備去找盧荷花,身後的蘇越急忙跟上。
不過顯然丁敏沒有把她的話放在眼裏,她極力忍住恥笑,心想你們窮鄉僻壤出來的泥腿子能把我怎麼樣,告官?我爹就是知府大人身邊的師爺!
丁敏給左右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幫子女人呼啦啦的堵住了院子門。
“大姐,老爺早上去衙門的時候有叮囑過奴家,要看好望兒,這你帶過去給姐姐看了,萬一把望兒也染上了病,我可是擔待不起!”丁敏也不再假惺惺的滿臉堆笑了,而是驕橫的看著盧婉芝,今天她就別想把孩子抱出自己這個門了。
盧婉芝看著情景,笑了,這是要和自己來硬的了,連外麵的幾個男仆人都過來了,他們杵在門口堵著,個個的臉上都是警戒。
這個時候蘇越碰了下她:“婉芝,你抱著孩子。”說完把孩子遞給盧婉芝。
然後蘇越還在盧婉芝耳邊低語:“別怕,有我!”雖然他沒有在盧婉芝臉上看到絲毫的懼意,還是忍不住安慰道。
蘇越不似之前了,別管男人女人都能吵起來,他現在覺得和女人鬥嘴皮子這種事兒不是一個大男人該做的。所以剛才聽盧婉芝和人爭執,他隻是看著,因為確認盧婉芝不會吃虧,就也沒有插嘴。
看了下前麵擋道的男人,和後麵圍著的女人,蘇越笑了,扭頭叮囑盧婉芝:“跟緊我!”說完一隻手護著盧婉芝往前走,到了那幾個人麵前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