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枚。”我挽住她的手臂,“豪邁”地說道。一旁的蘇怡雪馬上兜頭潑了我一盆冷水:“天下的帥哥這麼多,你看得完嗎?我可沒你這麼無聊。”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愛看帥哥的女人就是蕾絲邊。莫非你是……”

不等我說完,蘇怡雪馬上打斷了我:“你才是蕾絲邊呢。你看你挎菲菲的那個姿勢,顯然是把自己當成男人了。”

一陣嬉笑之後,我們一行三人來到了植物園門口。到了門口才知道,盡管平時的植物園是免費向大眾開放的,但櫻花展期間成人票價十五,學生半價。邊買票,我邊咋舌道:“這年頭物價飛漲就不說了,怎麼想看個景都要買票?這還讓不讓我這窮學生活了?”

“窮?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零工可比我們有錢多了,還在這裏裝窮。”蘇怡雪抬杠道。

“就是,你把門票錢都幫我們付了,還叫窮,再叫窮我們就把錢還給你。”季菲菲一把搶過來我買好的門票,領著我們進入了園子。

“好好好,你們說什麼是什麼,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擺了擺手,假裝告饒道。

“嘴上說錯可不行,必須拿出實際行動來。”蘇怡雪‘哼’了一聲,裝作凶狠地模樣,瞪著我說道。

“是啊,是啊。必須讓姐姐們請你吃中午飯才行。”季菲菲附和道。

我伸手摸摸癟下去的肚子,笑著說道:“你們不說請客也就算了。你們這麼一說,方才擠了半天公車,我現在確實有點餓了。”

“瞧你那點出息!”蘇怡雪再也忍不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拉住我的手晃了晃,“你再堅持一下,前邊亭子那裏有賣烤腸的,你先墊墊肚子。逛完植物園,姐姐們請你去植物園對麵的春餅店吃春餅去。”

“那我們快點吧,我口水都下來了。”我做出使勁吞口水的模樣,引得她們兩個人又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季菲菲忽然收斂了笑容,認真對我說道:“曉蕾,你看現在這樣多好。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我停下腳步,低下頭去。說是不再去想,之前的那些執念,怎麼會那麼容易就不想了呢?再抬起頭已經換上了一張笑臉:“嗨,你們說好看,那我以後就多笑笑就是了,這有什麼的。”

“就是。日子還不是照樣要過?還不如每天都開開心心地呢。”季菲菲附和道。

“你不用說她。我看道理她比誰都懂。就是一時擰巴了,沒想開。”蘇怡雪挽住我的另一隻胳膊,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走,我們去看花去。”

旁人都是春季來賞花,紅的海棠,白的梨花,黃的迎春,粉的桃花,一簇簇地綻放著春光。本來我還覺得仲夏之際來賞花,就是圖個樂嗬,誰知道入目處,竟也有這等的好景致。一叢叢地木槿,有妖嬈的粉紅,也有純淨的素潔,在星星點點的黃蕊和蔥蔥鬱鬱的綠葉的映襯下,顫巍巍地舒展著嬌嫩的身姿邀人觀賞。順著路徑一直向前走,是兩排開得正盛的合歡,雲蒸霞蔚一般夾著鋪滿稀稀簌簌落花的路徑鋪展開來,遙遙望去遮天蔽日,如潮水一般暈染地滿目都是參差的花影。姿態纖細,偏偏又美得讓人驚豔不已,恍若夢中。

“站在這裏都不覺得熱了呢。”季菲菲嘻嘻笑著,一指這片合歡樹,說道,“這樣美,也不枉費我們特意跑來一趟賞花了呢。”

“你們照相嗎?別辜負這樣的好韶光。”我問她和蘇怡雪,“我幫你們拍照。”

“你拍嗎?我幫你拍?”季菲菲問我。

“我不拍。你們拍吧。我怕我一拍就影響了整體景象的畫麵美感。”我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