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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結婚嗎?你這樣四處風流,你老婆不管你嗎?”丁柔沒好氣的問他。

“結婚?什麼結婚?”關承祖發動車,討好的對丁柔說:“去‘鄭紀’吃吧。”

“那你未婚妻呢?”丁柔不理會他的問話,對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十分無語。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什麼未婚妻不未婚妻的。”關承祖抱怨了一句,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你見過小琴了?我說你當年怎麼突然消失了。”

“關先生,當年是因為我跑去問你願不願意娶我,你說不願意,然後你就消失了。”丁柔咬牙。

女朋友太多,他實在記不清了,關承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關心的問她,“後來小琴去找你了?她沒為難你吧?”

在這麼多年以後,命運翻雲覆雨的手把他送到她麵前,問她當年是否受到了為難。丁柔簡直連恨都無力。

“湛月琴呢?”她根本不理會他的文化,隻問自己關心的問題。

“哦,女孩子年紀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小琴前幾年就結婚了,現在全家移民了。”

她嫁人了?丁柔愣了愣。當初那般瘋狂的愛著,不惜以強權逼迫她去醫院墮胎的女人,最後也放手了麼?

愛和恨,都在時光的潮水裏黯然褪色,抵不過流年。

丁柔忽然有些泄氣,覺得一直堵在胸口的一口氣就這麼散了,有些茫然。

其實她早就不恨了,雖然始終不能原諒,當然當事人也根本不想求得她的原諒。經曆了太多的世事之後回頭看,人會變的練達。人最終需要負責的,還是自己,能夠怨恨的,也隻有自己。

即使沒有湛月琴,她也未必會把那個孩子生下來。

後來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也隻是咎由自取。

丁柔看著車外綠化帶上掛著的紅燈籠,驚覺過年的氣氛已經這樣濃。

整日縮在室內,把四季都調成一個溫度,總是不知不覺間,便流年偷換。

丁柔伸手在車窗上畫了一個心,有些茫然的問關承祖:“你愛過湛月琴嗎?”

當年那個女人愛他,分明已經愛到瘋魔了。

關承祖微微愣住,笑了笑,“丁柔,你這麼些年,怎麼一點都沒變?”

遊戲紅塵的人,還計較什麼愛不愛?

丁柔也覺得自己問的可笑,搖了搖頭又問:“關承祖,你這樣,開心嗎?”

作為一個花花公子,關承祖敏銳的感受丁柔此刻纖細的情緒,調低了音樂,把聲音放得又醇厚又有磁性的反問:“為什麼不開心?”

“是啊,為什麼不開心?愛情那麼傷,認真起來那麼難,遊戲人生多好。”丁柔轉眸看著他,眼神裏是洶湧的悲傷,“可是為什麼我就是不開心?”

關承祖看著她的眼神,無端的心裏有些亂。

“我常想,如果我那晚沒有去見那些供貨商,沒遇到你,是不是就能安安生生的上完大學,找個好男人嫁了。”丁柔笑了笑,“人總是會不斷的為糟糕的事後悔。會忍不住埋怨別人。其實真要細算起來,我還要感激你當初救了我,又幫我救回了我父母留給我的珠寶店。”

作為S市數一數二的花花公子,關承祖的私生活從來精彩,少有吃回頭草的機會,更少有的是聽“回頭草”這般心平氣和的講述對他們過往的看法。

丁柔看著窗外,想想自己以前也挺沒出息的,好像人生的意義就是找個好男人嫁了似的。

“丁柔,我傷害到你了麼?”關承祖略有些遲疑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