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夫人年輕時也在軍隊呆過,至今言行舉止,仍帶著軍隊中硬朗的作風。她金刀立馬的往那兒一坐,讓整個宴會廳都便的嚴肅起來,仿佛在她麵前,言笑都是一種不合時宜。
導演和副導演相繼折戟之後,眼看著主桌上的氣氛冷了下來。
吳逸天和丁柔也就隻能咬著牙上了。
“邵夫人,真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前麵的諸如預祝新劇大火之類的詞都被用過了,丁柔也就隻能撿著女人愛聽的套話寒暄。
邵夫人也不端酒,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下丁柔,眼裏寫著不過如此的不屑,然後轉頭對尹嵐導演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吧。”
丁柔端著酒杯的手僵了僵,若無其事的放下,自嘲的笑了笑。她可以對端木夫人嬉笑怒罵,隨意揮灑,把人氣的倒仰,當然,那跟端木耀在她身後撐腰有關係,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對端木耀沒有任何期待。對邵承祥,畢竟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的,如今雖然放下了,可是見到邵承祥的媽,還是無端的矮了半截。
還是那句話,無欲則剛。
邵夫人一走,整個劇組的人幾乎都齊齊鬆了口氣,原本壓低的談笑聲頓時張揚起來。
酒過三巡,大家開始串桌。
關承祖趁吳逸天被人拉走灌酒的機會竄到丁柔旁邊坐下,低聲問她,“你跟我弟到底怎麼回事?”
“關你什麼事。”丁柔心情不好,斜了他一眼。
“承祥看我看得緊,我早就想找你了一直被他攔著。這次還是拉著我媽做掩護才能見到你。時間緊,咱還是開門見山吧。”關承祖這花花公子一臉的嚴肅,怕被別人聽見,特意的壓低了聲音,搞的跟特務似的。
丁柔聽他這麼說,才明白剛才邵夫人那滿臉的不屑是哪個禍害招惹的了。
關承祖也不管丁柔樂意不樂意,自顧自的說:“你當初懷孕了,怎麼不告訴我?我是真不知道。”
“你現在說這些幹嘛?”丁柔滿臉不悅的說:“告訴你了你就打算娶我?”
“我……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關承祖說不出娶她的話,隻能堅持自己不知情,那表情,就差指天誓日了。
“你衝破邵承祥重重封鎖阻礙,甚至連你媽都被你拉下水,就是來跟我說這個的?”丁柔不耐煩的看他,這個花花公子,腦子全用在追女人上了。
“哦。”關承祖被她提醒才想起來,誠懇的看著她說:“丁柔,當年的事我很抱歉,你要什麼補償都可以開口。你就算要報複,也衝我來。承祥跟我不一樣。”
丁柔驚訝的瞪著他,看著他堅持的把狗血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他說:“你別玩弄他的感情。”
“你開玩笑的吧?”丁柔簡直都快被他氣樂了。
“丁柔,邵承祥是我們邵家的接班人,你不能毀了他。”關承祖很有長兄風範的跟丁柔談判。
“嗬。”丁柔冷笑,“關承祖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就你這點可憐智商,操心好自己就行了。”
“丁柔,你也知道承祥不可能娶你的。你圖什麼呢?你說出來,我來給你還不行嗎?算我當年欠你的。”
丁柔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想去別桌。她上輩子得欠了他多少錢沒還啊,這個人是專門來克她的吧!
關承祖伸手拉住她,有些急了,“丁柔,我娶你還不行麼?”
他急切之下,沒有壓低聲音,主桌上唯一剩下的尹嵐導演和一個副導演原本在竊竊私語,此時震驚的望了過來。
丁柔扶額,伸腿踹了關承祖一腳,咬牙說:“你發什麼神經!”
關承祖為了弟弟,實在是豁出去了,拉著丁柔的袖子不鬆手,一臉獻祭的悲痛表情,“丁柔,我認真的,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