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天在車裏說起炒緋聞的事,端木耀提醒她如果公開兩個人的關係,就是為將來埋雷,或許她到現在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失常。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動心的,也許是漫天焰火絢爛綻放那一刻,女人總是這麼幼稚,對那些毫無意義的浪漫沒有抵抗力;也許是某一次的依偎,短暫的溫暖慰藉了空虛的心;也許是更早的時候,他們糾纏的太久,實在是已經有了太多牽扯。
成年男女的曖昧遊戲,丁柔自以為是高手,時刻保持抽身的姿態,然而終究沉溺。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
那天倪小琬邀請丁柔去參加她孩子的滿月酒,丁柔同性緣差到不能再差,但秦檜尚有幾個知己,倪小琬便是她的知己
倪小琬是個被父母兄長保護的十分妥帖的乖乖女,嫁的又是把她看成眼珠子的青梅竹馬,過的一直順遂。丁柔跟她性格南轅北轍,丁柔也不明白怎麼會跟她成為朋友的。
倪小琬老公是搞實業的,兄長是做風投的,都是不差錢的人物,直接在“意”包了一整層,卻隻請了親戚朋友,開了兩桌。
丁柔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有些無語,“暴發戶也不是你們這樣的吧。”
“哎呀都是我哥了,這麼大人了,也不會辦事。我早說讓你拿下他好好管教管教了。”倪小琬低聲抱怨著拉丁柔在自己身邊坐下。
旁邊的倪雙城很顯然聽到了,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丁柔一眼。
丁柔立刻寒毛直豎,說:“別,你哥這樣的,我可消受不起。”
倪雙城這個人本身到也沒什麼,自從幾年前他打算結婚最後無疾而終之後,他就越發的遊戲人生起來,感情生活跟一般的花花公子沒太大區別。
隻是這男人喜歡那些高風險投資,還喜歡蠱惑身邊的朋友跟他一起做。
丁柔前些年被他忽悠著投資過一些,雖然後來也確實賺錢了,可是那跟過山車一樣的過程,她心髒實在是受不了。
這種妖孽,還是敬而遠之吧,不然時時在眼前放著,那就是兩種結果,一種是受他誘惑做投資,那是跟自己過不去;另一種是忍住不受他誘惑,可看著賺錢的機會在自己眼前飄來飄去,那是跟錢過不去。
“我哥怎麼了?你說這話我可不樂意聽啊。來來來,先罰三杯。”倪小琬笑眯眯的又轉頭對倪雙城說:“哥,你表現不好哦,來陪丁柔三杯,改善一下印象。”
“喂。”丁柔瞥了倪小琬一眼。
“來來,美女,咱們喝一杯。”倪雙城笑嘻嘻的打斷丁柔的抗議,端起了酒杯。
丁柔也就隻能咽下嘴邊的話,舉起了酒杯。別看倪雙城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實際上他可不是個善茬。
倪小琬大約是真想撮合丁柔和她哥,殷勤勸酒。再加上她娘家親戚沒見過明星,覺得好奇上來敬酒,丁柔就有點扛不住,連小寶寶都沒顧上仔細看,光喝酒了。
倪雙城被倪小琬慫恿著替丁柔扛了一會兒,他越這樣,人家越起哄,後來他也扛不住了。
“夠了啊倪雙城。你這是想幹嘛?”丁柔壓低聲音問倪雙城。
倪雙城帶了酒意拍丁柔的肩,“沒看我媽在呢麼,美女,幫個忙。最近被逼婚逼的快吐了。”
丁柔一抬頭,就看到倪家媽媽正慈祥的對她笑呢。丁柔實在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得到這種類似於準婆婆身份的人的青睞,倪小琬這不靠譜的究竟給她媽說了什麼?還是倪雙城真的已經滯銷到饑不擇食的地步了?
丁柔堅持著最後一分清醒抓著倪小琬她老公江學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