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段(1 / 3)

的惡性事件對人心裏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誰也不能確定身邊的保鏢、司機甚至助理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丁柔已經連著做了幾天的噩夢。

她身邊能信任的女性朋友不多,而且都有家庭,陪一天兩天可以,她這樣行動不便,卻至少要一兩個月。

甚至,如果對方真的有心,再來一次的話,她身邊跟一兩個女性朋友根本就無濟於事。

而男性朋友,無論是誰,都不方便。

平時再冷靜獨立,遇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想有個人依靠。

她不回答,端木耀便笑了笑,拿了書在一邊翻。

安靜的冬日午後,陽光透過大幅的落地窗照進來,暖洋洋的。端木耀穿著居家的棉睡衣,懶洋洋的坐在她床邊的搖椅上翻書,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就隻聽見他翻書頁時的沙沙聲。

莫名的安心。

“端木耀,你是想跟我重修舊好嗎?”丁柔開口問。

端木耀的目光在書上停了片刻,轉頭看向她,反問:“這是你的期待嗎?”

丁柔無語。

端木耀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晚上想吃什麼?”

丁柔覺得現在端木耀對她的態度,有點像是在玩一場感情遊戲的最初。時不時的撩撥她,說曖昧的話,做曖昧的事,不正麵回應,也不否定。

晚上睡覺前,端木耀一本正經的問她,“需要我陪你嗎?”

“不需要。”丁柔僵硬的回答。

端木耀便在門口替她關了燈,“我就在隔壁,有事情叫我。”

丁柔在黑暗中歎了口氣。遊戲紅塵的人,對於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都不陌生,可能她真的收心太久,被這樣的曖昧遊戲攪得心慌意亂。

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像之前那樣跟端木耀保持距離。

最尷尬的是每天晚上和早上時候上廁所。護工白天在,但是晚上並不住在這裏。丁柔晚上睡前或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想上廁所,就必須要端木耀幫忙。

他照顧的她很好,耐心、細致。在她驚懼不安的半個多月裏,他甚至沒有離開過一步。

這樣的照顧,是因為什麼,其實根本就不必言明。

那天他終於不得不去單位處理積壓的公事。丁柔一個人呆在家。

窗外的大雪紛紛揚揚落下,遠處的屋頂,大地全被覆蓋的白色之下。

丁柔在溫暖的室內喝著下午茶,護工今天也不在,室內安靜的能聽見窗外的雪打在玻璃上的沙沙聲。

丁柔一次又一次的理順自己的心情。

她覺得自己一個人累了,想找個人依靠了。

甚至一想到等自己老的哪一天,一個人行動不便,孤獨終老,就覺得痛苦的難以忍受。

她愛端木耀,也依賴他。或許沒有達到她想象的那般深愛的程度,可是她甚至都不確定她一直期待的完全付出毫無保留的深愛是否存在。

“丁柔,你這個膽小鬼。”丁柔自言自語的歎息。

丁柔的電話響了,看了看她接起來,“茹姐。”

“丁柔,我在門口,幫我開下門。”茹姐在電話那邊說。

“哦。”丁柔應了一聲,轉著輪椅去開門。

茹姐換了拖鞋進來,張口就說:“需要上廁所嗎?端木耀特意打電話給我讓我來照顧你。”

丁柔有點囧,有了上次的事,端木耀不在家,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呆著也不想跟護工呆在一起。其實她現在已經適應自己二等殘廢的狀況了,上廁所雖然不太方便,但也不至於讓茹姐專程跑來幫她上廁所吧!

丁柔覺得尷尬之餘,又有些感動。

茹姐促狹的笑著看她,“在我麵前別不好意思嘛,要不,我打電話給端木耀讓他回來幫你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