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愛麗娜的話已經侵犯了一個馬爾福的尊嚴。
“卡桑德拉小姐,哦,不,拉夫德夫人,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馬爾福的尊嚴不容許你褻瀆!喬安是覺醒了遠古精靈的血脈,這是我們找回她的原因之一,但是並不是你所說的為了什麼更偉大的利益!”
盧修斯鬱怒的看著她,再度接著說:“那麼你們呢?憑什麼留下她?憑什麼欺騙她?你們有什麼權利替她作出選擇?!她是一個馬爾福,驕傲的馬爾福,不是你們豢養在拉夫德莊園的寵物!”
他的話,問題與問題相接,隨著腳步步步逼近神情頹敗的愛麗娜,比德林斯擁著妻子,幾次張開了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這個事情是他們的心結,喬安孤獨的成長在拉夫德莊園,除了偶爾來的凱羅爾、莰蒂絲兄妹和年長她五歲的安德裏斯,她一直是一個人。可是他們不敢,不敢讓她接觸外麵的世界,害怕她會發現什麼,因此離開他們。
安德裏斯眼中的同情和痛惜更甚,他也是其中的幫凶,打著愛她關心她的幌子,自私的將她禁錮在拉夫德莊園,她怎麼會不懂,她隻是不說。
“馬爾福先生,我們很抱歉,但是請你相信,我們對於喬安的關愛並不比你少一分,”說著他看了一眼眼神銳利的德拉科,“這九年喬安雖然一直生活在拉夫德莊園,但是她的生活很安逸平靜,她自己是喜歡的。這一切,我會告訴她,但是請你停下一切動作,讓喬安自己選擇。”
“自己選擇?你在開玩笑嗎?瑪吉考!她是我的妹妹!”
“馬爾福少爺,你是不敢嗎?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馬爾福從不懷疑自己!”
……
德拉科和安德裏斯的爭論沒有繼續下去,因為一直陪伴喬安的家養小精靈北北突然出現了,它哭泣著,破啞的嗓子尖銳恐怖,
“小姐很傷心,大人很傷心,南南死了,它死了……”
驚得安德裏斯一度以為銅牆鐵壁的拉夫德莊園遭到了恐怖襲擊,北北在幾個人問題夾擊的情況下,抽抽噎噎的卻怎麼也無法說明白。
“北北,你說啊說啊!”愛麗娜和比德林斯心裏焦急的衝著北北大吼,但是北北流著淚趴在地上,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別問了,它不會說的,法則壓製著。再逼它,它會死的。”德拉科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他們焦慮的神情沒有絲毫作假。“帶我和父親去拉夫德莊園,我們有權知道這一切。”
“好。”比德林斯應聲,這一次他沒有保持沉默,也沒有反駁。愛麗娜哽咽著靠在他懷裏,臉上滿是淚痕,似乎默認的沒有再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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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談話,從傍晚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清晨。當然,其中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
拉夫德莊園裏,喬安依然坐在莊園大廳靠門的地毯上,從這裏向看過去,是近乎半麵牆的落地玻璃門窗,風輕輕撩起淡綠色紗簾的時候,可以看見布滿視線的鴿子木,正對著鴿子木的二樓是她的畫室,這兩處地方幾乎占據了她童年所有的時間。
她一直細細的回想,從很遠的過去一直到很近的現在。
開心的不開心的,她都在心裏用畫筆一點點的描繪加深它的輪廓。然後一邊問自己,喬安,你準備怎麼做?怎樣去麵對這一切?但是直到看見她問題裏麵所有的主角,她還是沒有想清楚答案。
安德裏斯和德拉科一人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