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一身華麗銀綠色袍子的盧修斯和永遠一身黑色魔法袍的西弗勒斯出現在了兄妹倆不遠處的空地上。盧修斯的頭發束在了腦後,用發膠打理的一絲不苟,服飾華麗,顯然是從某個貴族宴會上匆匆的趕來。
他的手裏握著那柄華麗的族長手杖,頂端鑲嵌的寶石閃爍著不同以往的華光。他的目光沉沉,神色靜默的近乎冷酷。克萊門特·馬爾福,最好你說的沒有錯,德拉科和喬安都沒有事情,隔天之後就會安然無恙的笑著喊我爸爸。否則,我不惜一切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他們沒事,”盧修斯沉沉的說,“隻是德拉科的遠古精靈血脈覺醒了。”
他看著好友皺起的眉頭,聲音裏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苦澀。“並非是我隱瞞你,而是身為他父親的我根本也不知道。我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給了喬安,卻忽視了德拉科。他這樣忽然覺醒,完全不在我們的意料之內。”
“那個家夥早知道會發生這一切是嗎?該死的,這個混球。”
盧修斯眉眼皺了起來,“他知道,所以才會允許喬安去霍格沃茨參加所謂的聖誕舞會。可惜,我們一直在跟一幅作古成畫像的人較勁,還被他繞的團團轉。”他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再次說:“真可怕不是嗎?黑魔王的心思大概也不過如此。你說,要不是千年前的意外,馬爾福會是如今巫師界的統治者嗎?”
“你瘋了。”西弗勒斯因為這句話眉頭再次狠狠的糾結在了一起。“克萊門特·馬爾福已經是一幅畫像!將你那亂七八糟的塞滿芨芨草的大腦打理好,你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當然,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並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不可否認,如今的馬爾福完全可以做到。你知道的,我隻是想要做一個父親。”
盧修斯看著德拉科和喬安相擁的身影,聲音沉痛。然後邁著腳步緩緩的走近他們。
西弗勒斯看著盧修斯裹在銀綠色袍子裏卻明顯瘦削下來的身體,嘴巴張了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知道,當然知道,十年前,因為女兒的身體被盜而魔法暴動的馬爾福,悲傷絕望的樣子到今天他都記得清晰。
他從來都不會說什麼話,但卻是最明白這個曾經在所有斯萊特林不可思議目光中走向自己的馬爾福。她接納自己並非因為什麼所謂的利益,隻是因為一份善性。他沒有任何附帶的要求,隻是單純的想要對自己這個被排斥的男孩好。
西弗勒斯看著盧修斯和相擁在一起的兄妹交疊的身影,唇幾度張合,拚湊出了兩個詞,馬爾福學長。
盧修斯的身體一震,然後慢慢蹲了下來,伸手撫上喬安神情安詳的臉,在慢慢淡下去的綠光裏,精致的五官,絕美的如此不真實,就像幅可望不可即的畫。這是他的女兒。覺醒了德拉科原本柔和的五官卻立體了許多,多了份成熟的硬氣。他伸出雙手撫著眼前一雙兒女的臉,淚流滿麵。
茜茜,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喬安和德拉科都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誰也不能去擺布他們的生活。
在盧修斯的注視裏,喬安慢慢睜開了眼,但是盧修斯的心卻慢慢的沉了下去。喬安的眼神太平靜了,平靜的近乎冷漠。她的手支撐著自己慢慢坐直,嘴裏喃喃念了一句,不算大聲,盧修斯和西弗勒斯卻聽得分外清晰的話。
原來沒有死嗎?諾伊知道了一定會不開心吧。
腦海裏夾雜了一段短暫的近乎蒼白的記憶,但是和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