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於是,最大的問題直接轉到皇帝家室上,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後,東宮更是缺少主人。群臣覲見最掛心的還是這事,盡管皇帝陛下尚且年輕,但最根本的事還是最憂心的。之前之所以鬧得不凶,絕大原因是丞相持反對意見,站在皇帝一側,一己之力力壓群雄,百官莫敢言。
所以這話一說出來,正中皇帝軟肋。皇帝差點惱羞成怒,但極大的涵養還是忍住了,咬牙道:“你狠!”又戀戀不舍的看了薛美人幾眼,最後離開了。
寧軒鬆了口氣坐下,一抬頭便看到薛月玩味似的一張臉,頓時心裏咯噔一下,五鼓齊震。
薛月玩弄著手裏的酒杯,似乎完全沒把剛才的插曲當回事。
“你不是說,我們不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求撒花求撒花~~~~~~淚眼朦朧著~~
☆、意亂情迷
落葉隨風而逝,皎潔月光顯得冰寒刺骨,寧軒握緊酒杯,尖銳突起割進骨肉裏,掌心被潤濕卻恍若毫無知覺.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在離自己如此近的地方,觸手可及,卻仿佛在看一團迷霧.
寧軒麵無表情,覺得此時的場景著實萬分可笑.
究竟是什麼給這個人如此大的信心,認為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被他玩弄於鼓掌.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始作俑者,今生最大的仇人敢在被害者麵前擺出如此高姿態!他又是憑什麼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隨隨便便打亂別人的生活!
既然如此,有什麼立場嘲笑形單影隻的自己,有什麼理由敢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薛月他,有什麼資格敢在自己麵前叫囂!
最後,寧軒緩緩吐出一口氣,一字一句道:“薛月,你在我眼裏隻有一張臉而已!”
不明事理的楚清遠當場石化了。薛月勾起嘴角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依舊無懈可擊,完美的毫無一絲破綻。衣袂化作一道優美的弧線,轉身離開沒有半分停頓。
偌大的空地隻剩下寧軒一個人,悵然若失。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輕佻而傲慢,“至少,我還有臉可以吸引你。”
這人就是這樣,你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永遠也摸不清他的底線在哪裏。就像你永遠也不知道他的臉皮有多厚。
兩人的結局,總有一個黯然落幕。隻是,每一次最後被留下的,隻有自己而已。
寧軒砸了手裏的青花瓷杯,清脆的聲音泯滅再來繁鬧嘈雜,留下一地碎屑。伸出手,掌心被割破好大的傷口,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整片手掌,這才痛的倒吸涼氣。寧軒甩甩手,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小事。
那一年,寧軒和薛月打賭輸了,作為懲罰,寧軒有想過很多可怕的折磨,卻萬萬沒猜到薛月居然會帶著自己去遊園會。
懲罰莫名的變成了踏青,想來那天運氣太背,在惠水河畔劃船時,不小心摔斷了腿,鮮血直流。記得當時薛月徑直蹲□,不顧眾人眼光,把自己一路背了回去,那一段路不短,最後自己還安穩的睡著了.....
近十年過去,寧軒隱隱還記得當時的觸♪感,似乎很溫暖。
隻是,若撕破溫順的偽裝,露出的真相比深淵還要恐怖,那自己寧願從未被善待過。
寧軒自暴自棄地喝著酒,空了的酒壺直接扔在地上。一直到月上三更,曲終人散,熱鬧歡騰隻剩下滿地殘羹冷炙,說不出的寥落淒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