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卡的一聲,幹脆利落的掛了線。
袁朗無奈,看著那隻滴滴作響的耳機歎了口氣。
過年嗎?行,那就過年吧!
剛才說了會兒話,嘴裏更渴了,袁朗拿了杯子起來喝水,一低頭,卻堪堪看到平滑的水麵像鏡子一樣的反著光,悠悠然的晃動著,映出窗外的明月。
!思!兔!在!線!閱!讀!
很小很小的一個亮斑,圓圓的,亮亮的。
依稀可以看到一個淡淡的人影,不知道是誰的臉。
這樣也好,袁朗想。
青山處處埋忠骨,到現在,有水的地方就有他,千江有水千江月。
袁朗仰頭,一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喝光。
林沉袖用掉了差不多近兩個月的課餘時間,精心的打造出這本回憶錄,因為她被這個故事震動了,或者用更為明了更為專業的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她萌到了!
於是這個故事成為了她心裏的執念,能不能公開發布無所謂,能不能正式出版也無所謂,隻要有一個讀者會喜歡就好,她都會全心全意的寫好這個故事,隻因為那是對自己的交待。然而讓她意外是,當她把文章完全修好,打算要拿去給袁朗過目的時候,卻發現,她忽然找不到袁朗了。
他家裏沒人,跑了好幾天都不見,電話長久的沒有人接,她想用別的方式來聯絡,卻發現其實她根本沒有另外的聯絡方式,她甚至跑去門衛的製服哥哥那裏打聽,可惜帥氣的門衛小哥十分骨氣十分警惕,對於敬愛的袁將軍的行蹤一字不露,隻是依稀的讓林沉袖套出了一點皮毛,據說是,半個月前就離開了,一直沒回來。
萬般無奈,林沉袖隻能去求助自己的叔叔齊桓,齊桓在電話的另一頭沉默良久,久到讓林沉袖隱隱有點心中不安的地步,才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樣吧,等一下,我幫你打聽一下。”
可是兩天之後,齊桓意外的出現在航大的大門外。
“叔……”林沉袖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常年不著家的家族英材,心中感慨萬端,忽然為表姑奶奶喊起了冤:這年頭,戰友就是比爹媽值錢啊。
齊桓沒留心林沉袖那變幻的神情,隻是著急的問著:“你說東西寫好了,在哪裏呢?”
“哦!”林沉袖一邊心道,果然啊果然,一邊從書包裏掏出一張光碟和一份打印好的稿件。
齊桓接了過來,站在路邊就開始翻,匆匆忙忙的翻了一遍,神色越發的恍惚起來,林沉袖明白吳哲也是齊桓的戰友,知道這文應該也勾起了他的傷心事,便知趣的乖乖呆在一邊不說話。
齊桓走了一會神,自己又醒了過來,忽然鄭重其事的衝著林沉袖說道:“你寫得很好,我帶走了。”
“叔……”林沉袖被齊桓那嚴肅的木刀臉整得有點迷茫,猛然發現齊桓丟下她就要上車,頓時急了起來,追上去拽著齊桓的袖子問道:“你就這麼拿走了?”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親手把這個東西交給袁隊長。”
齊桓猶豫了一下:“我幫你帶過去就行了。”
“不行!”林沉袖心裏一急,幾乎想衝上去搶,齊桓隻用一隻手便按住了她,小姑娘頓時就惱了:“你知道我寫這東西費了多少心血嗎?你就這麼吭也不吭一聲就拿走了,你什麼意思啊你!至於嗎,我寫給他看的,我怎麼就不能親手交給他了。”
“行行行,你先別鬧了!”齊桓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