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何國安來找。施眉依然笑著對何國安說,若是覺得我們家祁晴配不上你們承錫,我們也不再高攀,這婚事就此作罷。
何國安好說歹說,到底舍不得祁雲山手中的股份,化敵為友,輕而易舉的事,這也是為他不爭氣的兒子著想。果真等他老了,不能再繼續管理合安後,何承錫是否能獨立撐起,他保留自己的意見。倘若有祁雲山這個親家,勢必可以打破富不過二代的慣例,他也不想讓兒子吃苦。
於是他笑說,自己的錯,不應該因身體不適讓承錫代他去開了一次會,如此明顯的借口,幾人也都心照不宣。目的一樣,過程如何誰也不願意費心。何國安氣勢洶洶的趕來何承錫住處,而此時後雪已經在房間裏休息了。他們自然不知。
何國安按門鈴,何承錫正狐疑後雪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入目的何國安和秘書讓何承錫臉色瞬變。
何國安打量著何承錫手拿黃瓜,身著圍裙,目光掃射房間各處,每一處都有女人的痕跡。玄關處的拖鞋都是兩雙。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是不知道閆後雪的存在,隻是覺得年少風流,到底自己的兒子,他多少有些寵溺,玩玩就行了。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真的。他忽略自己對感情的真心,兒子是他生命的延續。
何承錫不自在的將身上的圍裙解掉,黃瓜放到廚房。“爸,你怎麼來了?”
目光掃到秘書身上,隻見秘書對他擠眉弄眼。他不明所以。何國安回身看了秘書,秘書立馬噤聲,老老實實的站在何國安的身後。
何國安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巴掌!惡狠狠的說:“上個星期,我是不是特意打電話告訴過你,今天你要去和祁晴拍婚紗照?”
何承錫的臉上立馬現出五指印,他抹了下嘴角,倔強的說:“我不會和她結婚的!”
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恰好被後雪看著。
何國安恨鐵不成鋼,用力的揮舞手中的拐杖。秘書向上前拉開,何國安強硬命令道:“你敢攔著,我連你一塊兒打!”秘書被嚇退了兩步。“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育這個不懂事的東西。”
何承錫無聲的承受著,以一種無言的方式抵抗著。
後雪倚在門邊,手指無意識的緊緊的扣著門板,在心中呼喊,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何承錫,你這又是何必呢?
直到何國安打累了,見兒子並無屈服的意思,狠狠的說:“秘書,打電話,把那個叫閆後雪的女人給我抓起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
一直不出聲的後雪,全身一震,把她抓起來?她還未反應過來,頭上有些血跡的何承錫匍匐到何國安腳前,祈求道:“爸,這和她沒有關係,沒有任何關係,是我不想結婚,不想娶祁晴,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何國安這時才從兒子的反應中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就範的理由。“可以,不過,祁晴……”
何承錫緊緊的攥進拳頭,他並非商業奇才,憾不動祁雲山的半生基業,他也並非希臘傳說中可以殺兄軾父的神話人物,他隻有血有肉有心的平凡人,所有的知識與技能需像每一個平凡的人一樣,一步步的去學習。若非不是他與生俱來的身份,他比得上江岩峻這個人嗎?他比不上!他隻是遇到從未想過這麼認真去對待的一個女人,他想用他一生去愛護她。
愛,人人都會說,對於從來沒有真正愛過的人來說,這種愛像毒液,像流到心裏的血液。比一般人更加強烈些。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放假,祝親們五一快樂,平安順心。
☆、四十五,絕別
“我娶,我娶……”何承錫壓抑著情緒接著何國安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