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少了。
別說是出現在她眼前,就算是出現在這片土地上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了,偶爾他也會回來一次,緊接著又匆匆地離開。
也不是紅姬特別去注意他的行蹤——這對於她而言是不可能的——捩花也知道她討厭那家夥,因此對於鏡花水月的行蹤也是從未提及過。
之後的某個晚上——大約是在黃昏時候,鏡花水月忽然找到了她、然後進行了一番短暫的會談。
等到鏡花水月離開她家之後,紅姬便再也無法從這片土地上感受到屬於鏡花水月的靈壓。所有他曾經存在的痕跡都消失得幹幹淨淨,仿佛這把名為“鏡花水月”的斬魄刀從來就不存在一樣。
這還正是應了他的名字。
鏡中花、水中月,他從一開始就是虛無縹緲的。無論是存在也好,還是那層溫柔的表象也罷。
紅姬在認知到鏡花水月是徹底離開之後,便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依舊過著和從前一樣的生活。想要練習始解招式時就找片沒有人的地方活絡一下筋骨;想要偷懶的話便在晴好的日子搬張椅子、泡壺茶坐在家門前曬太陽。
對於她而言,鏡花水月的消失不過是少了一個她厭煩的存在,她非但沒有任何困擾,甚至還樂得自在。
畢竟他是無論如何都抵不過當初逆拂的。
況且,鏡花水月會離開的理由多多少少她也是清楚一些的,無非是因為感應到主人的關係,或者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他未來主人的情況。
其實對於鏡花水月未來的主人,紅姬多多少少也能夠猜測得出一些來。
至少她還依舊還是堅持著當年櫻下酒會時的觀點。
(真是的,我沒事去想那個家夥做什麼。)
想到了最近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紅姬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替自己已經空了的茶杯重新滿上了茶水——那些茶葉還是之前逆拂帶給她的,從屍魂界。
(在這種隻適合曬太陽的日子裏想到他,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麼。)
若是換做平時,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不會想起那個家夥,隻是最近幾天她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似乎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弄得她有些恍恍惚惚的,甚至現在居然還想起了某人。
雖然她大致也猜測到了這種不安感可能是和什麼有關。
“難道我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麼?”
“你在說什麼?什麼更年期?”
忽然冒出的人影嚇了正在自言自語的紅姬一跳,隻是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畢竟會在這時候來找她的,除了捩花之外不會再有旁人。
“沒什麼,”紅姬示意他自己進屋去搬椅子,然後往習慣性地準備好的另一個空茶杯中斟滿了茶,“你今天又帶來了什麼消息?”
這麼說著,她將溫熱的茶水遞到了坐在她旁邊的捩花手中。
“你還真是了解我!”
捩花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指紅姬的茶水,還是指她的那個問題。
雖然斬魄刀不需要飲水進食,也不會感到饑餓與幹渴,但是許多斬魄刀都將這視為一種消遣方式——不過大部分的斬魄刀都喜歡飲酒,喜歡喝茶的倒還真是在少數。
“不過說到這件事我就來氣,他們居然說……”
捩花大口大口地喝著杯中的茶水,然後將空掉的茶杯拍在了身邊的小方桌上——這是紅姬最早做出來的家具之一,憤憤地說道,隻是的他話才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也沒有了下文。
原本還眯著眼睛曬太陽的紅姬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說了你可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