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至高無上的,村民們一聽是長老要說話,都迅速安靜了下來,凝聽著長老開口說話。
長老推了推眼鏡向楊凱看去,“那旁邊這位先生是哪位?”
楊凱笑了笑向長老走去,周圍的村民沒料到楊凱膽子這麼大,拿起手裏的家夥,凶神惡煞的向楊凱蜂擁而至。
“住手,過門是客,你們是這麼對待客人的?給人家看笑話。”長老大聲嗬斥道。
“長老,你別聽他們的,他們都是信口雌黃,不要相信他們。”人群中一名男子抗議道。
“對!對!不要相信他們。”村民們嚷嚷道。
“對,說不定他們就是鎮裏派來的,使詐趕我們走的。”村民中又有一男子跳了起來。
“鎮裏的人要趕你們走?”楊凱也不管村民是否歡迎他們,直接問道。
長老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大家都去忙吧,你們兩個過來。”
“不行啊,長老!你別被他們蒙騙了。”村民們驚訝的說道。
“我自有分寸。”長老轉身向一木屋裏走去。
陳憶和楊凱也跟著進去了。
木屋裏麵有些昏暗,長老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胡須垂到胸口。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陳啟發的後人,趕快離開這裏,這裏是不歡迎外來人員的。”長老淡淡的說道。
“這個村莊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楊凱從長老的話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這不關你們的事,再說了,陳啟發當時偷偷離開村莊,早就不是莊子裏的人了。”長老動怒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是不是跟鎮裏的人有關?”楊凱眯起眼睛說道。
“你別在這裏胡說,沒有的事。”長老矢口否決。
“這裏是一座荒廢的村莊,又緊接連著鎮裏,不難猜到鎮裏的人想收購這裏。”楊凱推測道,“可能交涉的中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所以你們才會對外來人員這麼排斥。”
“那群人為了趕我們走,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老者捶胸頓足的說道,“最可恥的是,他們勸說我們不成,竟然使用奸計,派人混到村子裏來,誆騙我們這裏年輕的小夥子和姑娘們,說是鎮裏有個地方工作可以賺大錢,結果去了一群人,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陳憶吃驚的問道,“所以剛才他們才會這麼激動的打探父親的下落,我父親當年也是其中的一個?”
“不,你父親不是。”長老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當年有一些人聽了他們的話,離開了村莊,剛開始每個月都會寄來很多錢,很多人眼紅,也按耐不住,一起去了鎮裏,這一次去了很多人,一開始每一個月都會寄錢過來,後來每半年寄一次錢,再後來演變成一年寄一次,最後就音訊全無了,然後鎮裏的人來了,讓我們把土地權交給他們,我們沒有妥協,於是他們采取了強硬手段,攻擊了我們村子,因為走了很多壯年,村子裏剩下一些老弱病殘和一些婦女,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村子就被他們強行掠奪去了,當然我們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家園,經過反複幾次的鬥爭又奪回了村子,大家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年,直到有一天,一個婦女接到了當年去鎮裏打工男人的書信才知道了真相,原來當年那些去鎮裏打工的人全部被賣到了別的地方,他們一開始就計謀著把這些身體力壯的漢子騙走,好搶奪村子,後來村子就封閉了所有外來人員,不準人進也不準人出,村子一直相安無事,村民們也一直堅守著這條規定,直到某一年你父親執意要出去找失蹤的村民,而偷偷的離開了村子,也是一去不複返啊。”
“那陳啟發還有什麼親人?”楊凱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