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槐加快了吸食,但隻是吸食了一半,廚房的門便被馬修拉開了。闖進來的馬修將廚房燈打開,隻是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已無呼吸的鬥牛犬。“不不不,王子你怎麼了?”馬修毫不在意地上的汙穢,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摸向鬥牛犬。此時的隗槐已經將麵前的馬修當成了一盤香噴噴的主菜,實在是馬修身上散發的負能量太過濃鬱。隗槐伸出了雙手,嚐試著吸收這股悲傷的負能量。
杜思仙悄悄的控製房門合攏,“哢擦”門鎖扣緊,這也引起了沉浸在悲傷裏的馬修的注意。馬修抱起沒有生命氣息的鬥牛犬準備開車去寵物醫院,手肘壓在門把手,身子靠在門上,準備推門出去。然而做過幾百次的動作,這次卻沒能將門推開,馬修愣了一下,火氣瞬間上來了,隗槐也隨之愣住了,正想吸收悲傷化的負能量,結果瞬間變成了憤怒的負能量。
一時間兩邊相互影響,淩晨起床的馬修雙眼布滿了血絲,抱緊了懷中的鬥牛犬,“啊啊啊”嘴裏大喊著,連退兩步,然後衝刺用力撞門。奇怪的是,撞在門上卻像是撞入棉花之中毫無聲響。而隗槐也是雙眼通紅,吸收的負能量在隗槐的體表變得凝實。
撞了幾次門之後,整個廚房隻剩下馬修的喘息聲和日關燈的滋滋滋聲。隗槐的手搭在馬修的肩膀上,慢慢握緊。馬修感覺自己越來越生氣,完全忘記了憤怒的理由,站在原地盯著廚房的門,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甚至忘掉了自己懷中早已死去的鬥牛犬,它的舌頭被擠了出來。還不待馬修做出什麼更加過激的事情時,廚房門被光頭小男孩拉開,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爸爸,又怎麼了?”
稚嫩的童聲喚回了馬修的理智,晃晃腦袋,低頭看向懷中的鬥牛犬,感受著它沒有心跳的身體,“啊!”的一聲馬修鬆開雙手,將鬥牛犬扔在地上。又心疼的蹲下身子,眼淚一下湧出,哽咽的不能言語。而馬修的兒子也跪在鬥牛犬的旁邊,嚐試著推了推鬥牛犬強健的肩胛肉。
馬修抹了一下鼻梁旁留下的眼淚,“沒…沒事兒,王子它想睡會兒,你就讓他睡吧。”近距離接觸鬥牛犬之後,小男孩馬上被擠壓到有些變形的鬥牛犬給嚇到,同時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指著隗槐所在的地方,哆哆嗦嗦的問道“爸爸,你背後是什麼?”
馬修往後瞥了一眼,又將目光投在鬥牛犬身上,過了一會兒繞過它的屍體,一把將兒子抱起來,回過頭來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鬥牛犬,“沒事兒的兒子,走吧,我們去睡覺。”
待到馬修將自己的兒子哄睡著後,又重新走回廚房,還是不能相信朝夕相處的狗狗就這樣突然死去了,之前睡夢中突然感覺到的哀鳴看來是真的,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
隗槐站在門口,看著馬修和他的兒子走出視野,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體表的負能量越來越凝實。廚房中,放在桌子上用負能量形成的蔬菜和水果慢慢枯萎,被隗槐吸引到體內。顏獨活皺著眉頭聯係了杜思仙,“杜思仙,今天就先到這裏吧。隗槐同學好像進入了縛地靈的第二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