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是個男的,他哪裏還會讓那張嘴一開口就放箭刺人,但她偏偏是個女的,所以他隻能忍了!
在一邊的風俊祈發現自己一句話都插不進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宛如兩隻鬥雞的一男一女又唇槍舌戰了一番,定下那個荒謬的賭約,然後各自就橋歸橋路歸路的回房休息去,留下他一個人空站在那裏吹冷風。
他苦笑著搖搖頭,慢慢往外頭走去,邊走邊無奈的想著,這也算是另一種的“見色忘友”吧。
第二天一大早,阮齡年一起床,就看見自家姊姊在灶房裏燒火煮飯,他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那霧騰騰的煙氣還有空氣,中淡淡的香味,都證明了他現在不是在作夢。
“姊,你怎麼起來做飯了?不是說要先問過姊夫之後再……”
他話還沒說完,本來正在切香菜末的阮齡娥,手一個滑動,菜刀重重的切進豐板,發出沉重的聲響,也打斷了阮齡年的話。
阮齡娥回頭看著弟弟,雖然很想展現一點溫柔的氣息,以免嚇到他,但還是忍不住因為聽到那討人厭的人而咬牙切齒的衝動。
“別提那人,以後這灶房我們想用就用,明白了嗎?還有婚約也已經取消了,別叫那人姊夫!”
阮齡年年紀小,但還挺會看人臉色的,一聽這語氣還有看見阮齡娥臉上恨不得把那人的肉割下來切成肉絲的凶狠神情,大約也知道這兩人之間出了問題,隻是不過就一晚的時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他看著她的臉色,小心地問著,“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晚上就……”
雖然阮齡年才十歲,但阮齡娥也沒真的就把從小心智十分成熟的弟弟當個孩子,輕歎了口氣後,就把昨兒個晚上兩人的爭吵過程,還有那賭約迅速的說了一遍,最後又簡單的提了一下自己昨兒個想了幾乎一晚上的一些想法。
“昨天我衝動了,一時氣憤下才答應了那些條件,不過反正我們原本就要做點生意,若真能幫孫伯父重振這孫家飯館的名聲,想來爹也會覺得我們做得好。”
說完,她回頭把剩下的菜全都切完,又看了看鍋裏的粥熬得差不多了,連忙收拾碗筷,把一大早就起來準備的東西都一一端到外頭的桌上。
話說因為沒有客人來,所以他們這些天也不委屈自己窩在廚房裏邊吃飯,都是隨著店小二一起在外頭的桌上吃的。
看弄得差不多了,她又繞進廚房裏將灶頭滅了火,將放著粥的陶鍋小心翼翼的端到外頭去,看著阮齡年和店小二兩個人幾乎口水滴了滿地的坐著等開飯,鬱悶了一整晚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她便掛著淺淺微笑招呼著兩人。
“吃飯了!雖然裏頭沒什麼東西,幸好一些調料什麼的都還能用,我就隨便弄了一點,小二哥,我是按著以前學過的口味做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
店小二早已夾了一大筷子的香油拌蘿卜纓子和辣椒肉絲入口,手邊正盛著撒著香菜的雜糧菜粥,一聽這話,邊咀嚼邊口齒有些不清的回答著,“習慣習慣,這味道香的咧!也隻有以前大廚煮的東西可以比得上。”
阮齡娥羞澀地笑了笑,還想謙虛兩句,卻被突從後頭伸出的一雙筷子給打斷。
她順著筷子來源回頭張望,就看到穿著昨兒個的衣裳,應該隻簡單梳洗過的孫紹鑫一臉慵懶樣的站在她身後,他自動自發的拿了一雙筷子,慢悠悠的一邊夾著菜,一邊咀嚼著,稍後還點了點頭,做出評論,“還行,這味道也算有幾分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