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她脫了他那貪吃的模樣,沒好氣的說著。
真是的!這男人到底是像誰呢?據爹說,孫伯伯是一個以嚴正聞名的好人,怎就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
有時候說話混帳得讓人想槌他,有時候死皮賴臉的讓人受不了,加上這愛吃又霸道的個性唉,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得了承諾,笑咪咪的圍在她身邊,不是偷空摸她的小手,就是細心的幫挑著頭發往後撥,不然就是拿著汗巾細細的幫她擦汗。
頓時,這小廚房裏的兩個人眼神又曖昧了起來,她雙頰慢慢泛紅,眼睛都羞得不敢看他,他則是一臉坦然的微笑著,動作也更不知收斂。
而已經被遺忘的店小二和阮齡年兩個人捧著空盤子站在外頭,看著裏頭甜蜜蜜的畫麵,紛紛尷尬的轉過頭去,並麵麵相覷了一眼,決定這時候還是誰都別進去的好。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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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尷尬的氣氛實在讓人無法開口打破啊!
婦人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休息的院子裏,一走進房門,一股濃重的藥味衝鼻而來,婦人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直直往床邊走去。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床上躺了一個男人,他在見到婦人走進來後才放鬆緊繃的身體,以沙啞如夜梟般的聲音問道。
“大哥,我見到那個人了。”婦人依舊是細聲細氣的說話,但那話裏的陰冷卻足以讓人發寒。
秦中,也就是那日被孫紹鑫和風俊祈兩個人擊傷的那個藍衣人,忍痛低嘎的輕笑。
“想不到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那日我們大約尋著方向過來卻隻找到一人,正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呢,現在又讓我們遇到了另外一個,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笑完,他頓了頓,“不過那人你是在哪裏兒到的?有沒有泄了行蹤引人懷疑?”
那婦人搖了搖頭,一臉自信。
“剛剛在外頭時我頭發披散,遮掩了大半容貌,又加上我那時沒和他們任何一人正麵對上,就是那些士兵也隻是遠遠的見過,應該是不會有人認出我來的,大哥放心。”
秦中又咳了幾聲,眼神露出一點陰狠。
“那就好,可別像二弟、三弟那樣,因為一時的不注意,落入那些小人的陷阱中。”語氣中有著恨意。
婦人點了點頭,雙手緊緊的握拳,“我明白的,這仇我絕對要替二哥和三哥報。”
若那兩個人殺了她也就罷了,可他們竟然殺了她最愛的三郎,要她怎麼不恨?!
就是上天下地她也要殺了那兩人來血祭她的三郎。
秦中看著她的動作和神情,眉頭忍不住一皺,暗忖著,她若不能冷靜下來,隻怕到時候連自己都得賠了進去,不禁麵露憂色。
詩會是早就開始的,隻是快到用膳時分,那菜色才一盤盤送了出去,直到最後一盤都端出去後,阮齡娥才終於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便拉著椅子坐在外頭,感受外頭沁涼的秋風拂去一身燥熱的美好。
其他人也趁了這個機會休息一下,畢竟等宴席散了之後,他們還得要收拾才能回去。
隻是才休息沒多久,剛剛那領著他們過來的婦人又出現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