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忍不住激動的說:“你那營生不做了?”
他笑著點了點頭,沒說因為那些傷,他也沒辦法再做了。
阮齡娥笑得開懷,裝得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隻不過這每個月賺的銀兩可不多,要知道我們也才剛開張而已。”
孫紹鑫嗬嗬笑了幾聲後,裝出一臉正經的說著,“明白,我隻不過要碗飯吃不會花太多的,不過我還希望以後能夠每晚抱著老板娘一起睡……”
他這最後一句話是輕聲附在她耳邊說的,那不著調的話讓她忍不住紅了臉,隨即不停的槌打著他,嘴裏也不斷的嬌斥著,“不正經!”
“嘿!我可沒有不正經,這可是我最大的願望了。來來來,老板娘讓我唱首歌給你聽,隻願與美人常相守啊,你來做飯我來守……”
他不正經的唱著,她則是又羞又惱的不斷躲避,兩人的玩鬧聲慢慢的被越來越熱鬧的人聲蓋了過去,而那不斷散發的食物香氣就像是他們期待的新生活般美好他們的愛平凡而簡單,卻永遠能夠牽著彼此的手,享受幸福。
幾年後,在一處有著花園的小宅子裏,孫紹鑫一個人在花園裏東繞西繞,不時還抬頭看看那關閉的房門,隻覺得腦門全都是汗,在看到一盆盆血水不斷從裏頭送出來,更是覺得腳軟。
從阮齡娥進了產房到現在,已邁入堂堂第二天,這一天一夜裏,不隻她在產房裏痛得恨不得量過去,就是孫紹鑫這見過血的人也為從她身上留下那一盆盆的血水心痛,恨不得踹開那道門,直接衝到她身邊去。
產房裏,阮齡娥咬著一條帕子,小臉痛得幾乎都沒有了血色,那帕子也因為她咬得太用力而染上自她嘴裏滲出的點點血絲,一邊來幫忙的穩婆還有郭大嬸子都不斷的朝她喊話,要她堅持下去。
“這產道也開得太慢了,孩子不好落啊!”
極有經驗的穩婆有些擔憂的皺眉說著,“把人攙起來走走吧,走走說不定就好生了!”
郭大嬸子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隻是看著阮齡娥就是懷了孕也沒豐腴多少的身子,又看到她那大得出奇的肚子,心底忍不住懷疑她都疼了這麼久了,還有辦法起身走走嗎?
阮齡娥聽到穩婆這麼說,別的都沒說,隻說了兩句,“把那挺氣的人篸給我含著,我走!”
孩子在肚裏太久不好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她也急著想把孩子生下來,現在有任何辦法她都願意去試一試。
屋子裏除了穩婆和郭大嬸子,還有一個是阮齡娥後來買的一個小丫頭,那小丫頭見那一堆的血水本有些腳軟,這時候聽到這話,就是再怕也強撐著上前去攙阮齡娥起身。
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給汗打濕了好幾次,仍忍著不適,她咬牙讓郭大嬸子和那小丫頭給撐了起來,然後不斷繞著內室走。
裏頭突然沒了聲音,也沒見盆子送出來,孫紹鑫慌了,忍不住拍門喊著,“娘子、娘子!妳怎麼沒聲音了?妳痛就叫啊!”
裏麵一片靜默,因為阮齡娥這時候尷尬得都抬不起頭了,更羞得不敢去看穩婆還有郭大嬸子那偷笑的表情,她隻推了推丫頭。
“去讓他閉嘴,說我沒事呢!”
丫頭領命,小